她轻柔地给江辞穿衣服,像信徒付待神明一样,不管江辞盯她多久,也不见她有像其他人一样或暴躁或心虚或妥协的反应,只是红着脸低着头,瞥了眼又转回去,本就弯弯的嘴角又微微翘起。
然后江辞可以肯定,苏雨荷不喜欢顾言。
因为她有如此真诚的表情,却很少对顾言表现。
总不能是说人类的伪装其实只是对于喜欢的人才这样。
江辞想知道,一个女生对于不喜欢但又走到一起又常被一起起哄的男生吻了她什么才算得是正常表现。
会迷失在众人的言论中爱得神魂颠倒吗?但她清楚,谁和她一样傻。
她原本已经以为顾言和别的男生不一样了,没想到也只是装的好,有过一瞬的失望,但又想通了,男人大概都一样。
不知道世界究竟对她怎样,但她早已想放弃世界了,却还事找借口活着。在很多疑问后,她想在最后再挖掘一下。
可看着顾言表了白,苏雨荷又给了模棱两可的回答,她可真高兴,但后来又想通了,顾言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对这里一切一无所知,在露了真实想法后可以说变成了很单纯,让他再敢什么也没有多大意义,想让他真的直视自己就只能换种方法。
她还记得,在她家院里时,她问苏雨荷。
“你喜欢顾言吗?”
苏雨荷那时怔了下,红了脸低头抬手轻轻把发丝别在耳后,点头抵紧唇“嗯”了声。
“我……只告诉你了,我非常喜欢他。”
她顿了下,抬头看着江辞又问:“那你呢?也喜欢他吗?”
“我说的没有你想的更让你信服,还要问吗。”
苏雨荷愣了下,又轻笑了声转过头去。
“阿辞讲话怎么一直这么直白,让人觉得一点隐私都没了,但你说的对,就算你说了,但我还是更偏信我想的。阿辞,人都是这样吗?”
江辞没回答。
“你还不回家吗。”
“哪有什么家啊,我回酒窖里喝酒去吗?”
苏雨荷开玩笑地笑着轻掩住嘴。
江辞瞥了眼她。这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苏雨荷家也不是真开酒窖的,只是她父亲常在家酗酒罢了。
现在,坐在操场现众台上的江辞也同顾言一起看向面前。
“你去问她不就知道了。”
“行吧,明天还有考试,我得回去复习了。”
顾言起身,刚要走又停下。
“你多少也写点吧,别再总交白卷了。”
“没意思,不写。”
江辞捡起书包踏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