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对了,不必派人去跟踪方才离去的那人了!”
“啊?什么?不用跟了?”
这厢,冷不防地,就听萧怀谨说着说着,忽又冷笑了一声,话峰一转,抬眸朝路剑鸣投去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对于自家公子投来的那个眼神,一时之间,路剑鸣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还在心下暗暗纳闷:公子最近话里禅意颇多啊,这又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又是何意啊?
许是有些不太确定,就听路剑鸣本能地'啊'了一声,复又脱口而出地问了一遍。
“嗯!不用跟了,我已经知道她在哪了!”
“或许,我已经见过她了!”
“公子,属下还是有些不明白,您,您,您见过谁了?”
唉,真是服了这个路剑鸣了,有时候真是一根筋转不过弯来,明明此时萧怀谨将该说之话说完之后,已摆明了姿态,不愿再多言,可他愣是没瞧出端倪,反而硬赶着往上凑,紧跟着又抑不住好奇心地多嘴问了一句。
这不,他一开口,当然不出所料地,又招致了萧怀谨投来的一记冷冷的眼刃。
那眼神之冷,立时让路剑鸣恨不得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随即识相地立马闭嘴不言了……
就这样,暮色沉霭中,不知何时,'菊芳斋'内的几盏白玉宫纱灯已悉数被人点亮了,在风中尽情地摇曳着它们的身姿,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微弱晕黄之光……
忽明忽暗之中,萧怀谨的身影也似是一下子被无限放大了许多,但见他在这半天的时间内,一直纹丝不动地维持着先前的那个坐姿,眸色晦涩不明地抬头望着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是片晌过,
不经意间,似是见他整个人好像动了一下,长时紧绷的面容也似是稍稍缓和了一些,随之,唇角也似寒冰突裂,微微张开了一个轻笑的弦度:“薛寒衣,想不到,你我第一次相遇,会是在这样毫无预警、各自不明身份的情势下!”
“不管你如何乔装易容,凭我的知觉,我都有办法能认出你!”
“你说,这会不会是预示着你我'缘分'的开始呢?”
“接下来会如何,就看淮州的这台'大戏'该怎样唱了?”
“期待,着实是让人期待哪!”
“吩咐下去,收拾行装,明日回府!”
“是!公子!”
咦,怪了,怎么才这半晌的工夫,公子好像又似换了个人一样,忽然转性了,心情也莫名地跟着好了许多,仿若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似的,整个人瞬间便神清气爽,阴郁全无了……
这……这……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