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这崔伯言一听萧怀谨说要用'珍馐美味,琼浆佳酿'隆重地招待自己,顿时来劲了,立马咧开嘴,喜笑颜开地笑了,不止如此,他还摩拳擦掌地连连说了三声'好'字……
原来,这崔伯言此人虽出身世家,却生性不羁,为人潇洒、散漫,崇尚自由,不喜争名夺利,受他师傅药王的影响,颇有几分'笑看红尘,游戏人间'的情怀。
而一旁的路剑鸣似是对于他俩这种奇怪的寒喧方式已见怪不怪了,兀自还尽职地杵立在那,犹似没看见似的……岂料,就在这一晃眼的工夫,崔伯言竟又像一尊游神一样,就那么轻飘飘地一晃而过,径自晃到了他眼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听见没,剑鸣?难得你家公子今日这么大方,赶紧地,麻溜儿快地去催催,叫下人们好酒好菜快点上,本公子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正好,你小子也沾沾本公子的光,咱俩今晚可劲儿喝,一醉方休!”
当下,听崔伯言在耳旁一个劲聒噪地说着,路剑鸣不由哭笑不得地抽了抽嘴,心下腹诽了一句:敢情这位爷还真把自己没当外人!
不过,相较于荥阳郑氏的那位小爷,眼前的这位爷虽说有时说话不着调,但人还是蛮靠谱的。
比起荥阳郑氏的那位小爷,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眼前这位爷的,好歹跟着这位爷混,那待遇级别可不是一般得好,有酒喝有肉吃,日子甭提多美了。
而反观荥阳郑氏的那位小爷,那可是一浑不二地地道道的二世祖,自己跟在他后面,除了每天收拾残局就是收拾残局,哪有跟着这位爷实惠多多,来得比较爽。
这不,心下计较,一明白了这些之后,只见路剑鸣美滋滋地强压下了眼中的笑意,先是朝崔伯言作势拱了拱手,而后又朝萧怀谨恭敬地打了声招呼:“那公子,我先下去命人张罗了!”
“嗯!”
时下,眼看路剑鸣领命而去,被自己给打发了出去,这崔伯言又三晃两晃笑嘻嘻地一下子又晃回到了萧怀谨身侧。
果然,这药王的高足亦非泛泛之辈,非一般人能比,光这身施展的'凌波微步'的轻功身法,就已让江湖上很多人望尘莫及。
而当他甫一眼尖地发现了萧怀谨身侧左手边的那一局残棋后,顿时眼睛一亮,大惊小怪地惊'咦'出声道。
“咦,妙啊……”
“怀谨,你什么时候布下的这么一局精妙的残棋啊?”
“来,来,来,索性这会无事,不如咱俩大战十来个回合,好好杀一局?”
不成想,却未料到,他竟然也是一个嗜棋如命的主……
而听闻他要与自己手谈一局,萧怀谨竟然懒得眼都没抬,毫不客气地回怼了一句。
“哼!就凭你那半吊子的臭棋篓子棋艺,不怕被我杀得片甲不留,死无葬身之地?”
“嘿嘿嘿!”
“呀!别介呀,怀谨,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我已有半年光景未见,说不定在这大半年的时间内,我棋艺大涨呢!”
“好!那就陪你下一局!”
就这样,尽管嘴上说着嗤之以鼻的话,但左右拗不过崔伯言的坚持,再加上自己确实也喜好这个,三下两下之后,最终萧怀谨还是同意了崔伯言的这个提议,与他坐在一起,大杀四方了起来……
“对了,怀谨,听萧管家说,你今天一下午都在会客,跟那个什么女帝钦派的女钦差待在一起?”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吧!怎么我越想越觉得有点反常啊,这根本不像是你以前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