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静与李守心死死抵住门框,禽爪敲的木门哐啷作响,更有甚者裹挟两人的血肉探了回去。
“只是遗漏过来的几只,便如此凶猛。那侠客不会已经...”
三人心底微沉,李守静更是焦急万分。
清祯观自诩正统道门,最是忌讳欠下因果。若是那侠客因救自己三人而死于夜枭爪下。
那后果对于三人来说,比自己死在此地更为严重。
“师父,师兄。你们待在此地,我出去看看。”李守心沉声开口,其眼眸深处的火焰灼烧的愈发旺盛,宛若天神下凡。
“同去,同去。也好有个照应。”李守静瓮声瓮气答道。
谁知李守心却是赶忙拒绝,他侧目斜看两人:
“切莫忘了,我的招子能看的极远。只是出去查看一番,想来不会有危险。”
老道叹息一声,额头皱成了川字,却也不再多言。
瞅准缝隙,李守心纵身一跃,顺着窗柩钻了出去。
屋外
面容狰狞的夜枭横七竖八的沉尸于此,断翅,翎羽,鸟喙随处可见。
血液与碎木,铁屑,砂石混做一团,不停歇的冲洗着地面。
与其说夜枭们是被刀剑所伤,倒不如说是被人用蛮力扯开了躯壳。鲜血遍地,浸染了此处的泥土。
就连周遭的残垣断壁上也被捣腾上一抹血色。
被砍去头颅的夜枭正于血水中扑腾个不停。其侧方,早已卷刃的百锻精钢刀没入另一只夜枭体内,将它钉死在了瓦墙之上。
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朝夕照出了浑身褴褛的劲装,以及那一双略显疲惫却异常冷冽的眸子。
“竟是厮杀了一夜!”
“此处夜枭怕是被杀了个干净。”
李守心这般想着,脚下卯足了劲,三两步便行至侠客身前。
“尚不知恩公名讳..”
望着李守心的眸子,方鸿煊心里起了莫名的烦躁与亲近之意。这让他不得其中奥妙。
与方鸿煊同样想法的还有李守心,两人虽是心中疑窦重重,却也是不约而同的淡漠此事。
“称呼某为方鸿煊即可,也不必唤作恩公。”
待到拾掇干净,重新换上衣袍,两人才折返歇脚处。
师徒三人滴水未沾,寸米未进,再加上夜间激战一番,此时难免腹中饥渴交加。
侠客似瞧出了端倪,他从行囊中摸出油纸包裹的馍馍,分发给三人。又将马鞍上的水囊解下丢了过去。
“道长此番前行,欲往何处去?”
老道细细吞吃着肉囊,待到尽数吞下,又框框猛灌了几口清水,方才开口。
“贫道本想带着两位徒儿,前往临洮郡投奔当地的星云观。奈何世道不太平,一路颠沛流离,仅差毫厘便见了祖师。”
“又闻言青阳镇有乡绅豪强欺压百姓。若是有机会,怎么的也得惩恶扬善,还一方百姓安宁的。”
“不知方少侠又有何打算。”
“竟如此之巧,此等曲折怕是连那说书人也是不敢如此书写的,毕竟实属太过巧合。”
原因无他,不论是先前的何念薇还是如今的李性师徒皆是与那青阳镇扯上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