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阳王孙士郎府,王孙士郎名为王孙鱼,8岁过了乡试,十五岁中举,二十岁高中榜眼,二十多年的仕途一路高升,也算是天下少有的奇才了。
此时的士郎府倒颇为热闹,去求道院求学的女儿刚刚得了空回家,大儿子也刚刚被封为先锋将回来了,还迎来了四位客人。
王孙鱼给三人递了茶水,随后便不失礼貌地向几人一笑,问到:
“莫老,鹤先生,请喝茶!这一路舟车劳顿,也是辛苦,对了!还不知这几位是?”王孙鱼指向在院内像没见过世面一般到处表示惊叹的叶归,还有那个抱着一把大刀在小池边赏荷的裘恩,老莫他是识得的,天下又更有几人不知玉中鹤的大名,不过这几个新面貌他倒是第一次见,既然是公子爷门下,想必亦不是泛泛之辈。
老莫将叶归和裘恩的身份通通告诉了王鱼,眼前这人是可信之交,也是做了不少贡献,而且公子爷入怀阳第一个想到便是他,他相信此人更是因为相信公子爷。
“原是如此,倒是幸会!对了不知公子爷在何处?”
“公子爷说在城中四处走走,说是缅怀一下旧城过往。”玉中鹤回答道,不过面色依旧没有往日那般神采。
王孙鱼想道身为一代医圣的玉中鹤,神俊无比,医术更是冠绝天下,而今却毫无神采,想必是发了什么变故吧!出于好奇王孙鱼试探性的问道:
“不知鹤先生这是怎么了?”
“害!被某个无脑的老疯子搞的,颇废了一些神气。无碍,休息几日便可。”玉中鹤故作气愤地说道,有意无意地向老莫看了几眼。
老莫自然还是笑着应和,心里不知把这天杀的鹤老怪骂了几百几千遍了。
王孙鱼看着老莫那青一片白一片的脸,便猜出七分玉中鹤所指的老疯子究竟是谁?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两人可真是天生的冤家,自打他记事开始,这二人就一直互相掐架到现在,一刻也不得消停。
不过的确造化三针对玉中鹤的影响实在太大了,不过好歹是一代神医,再加上自己炼制的极品浮生丹,约七天左右也能恢复。
“老大!老大!老大来了吗?”清脆的声音传来,走进门来的是一个着玲珑裙的秀气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便是王孙鱼的女儿,王孙子青。王鱼的妻子乃皇族公主,乃当朝皇帝的亲妹妹,不过天不随人愿,他的妻子就在生王孙子青的时候难产而死了,王鱼也因此悲痛欲绝,不再娶妻并以王孙之性给自己女儿。
“青儿,不得胡闹!”王孙鱼呵斥一声。
“老大呢?是不是躲起来了…咦!老莫,还有鹤老怪。”王孙子青跑不理王鱼的叫唤,跑到老莫的跟前,揪着老莫的胡子。
“唉唉唉~疼疼疼!”老莫苦笑,这小祖宗都这么大了还和往常一样喜欢揪他胡子。
王孙子青是在十三岁左右的时候认识公子爷的。那个时候的公子爷才刚刚被选定为继承人,根基尚不稳定,因为有老莫这尊强大的修行者存在,其于势力也不敢放肆。
期间公子爷回到了一次怀阳城,便认识了王孙子青,当时的王孙子心任性刁蛮,是一个活脱脱的大小姐,不曾想一次却遇上了公子爷,被公子爷好好调教了一顿,还认了公子爷为老大,后面居然收敛了许多。公子一字一去便是六年,其间王孙子青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公子爷的消息,无论他派出去的人如何调查,都是无功而返,只知道自家老爹貌似与公子爷的关系匪浅。
“咦~好大的味道,还黏黏的,渍渍渍,不摸了。老莫你多久没脸了”王孙子青一脸嫌弃到。
“你老大在城里玩呢!咋,和叶归一起去找他去。”玉中鹤笑了笑对着王孙子青说。
“叶归是谁啊?”王孙子青问到。
“咯!”玉中鹤指向叶归。
王孙子青顺着玉中鹤的指向,看向了叶归,叶归也刚刚好转过头来,两人目光相互对视,看着王孙子青水汪汪的的大眼睛一直在好奇地盯着自己,不禁起了一丝羞涩,连忙转过头去。
“你就是叶归啊!长得真好看,对了你是男孩女孩啊!我叫王孙子青。”王孙子青一脸笑意地伸出手。
“我是男孩子。”叶归还是不敢直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男孩子啊!好可爱啊!还怪害羞的,嘻嘻!你几岁啊?”
“十六了…”叶归心里暗暗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是不敢很平常地说话呢!女孩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竟然可在举手投足间使自己心率不平,身体发热,当真可怕。
“那比我小耶!你得叫我姐姐。”王孙子青勾住叶归的脖子,叶归正好触及了那片柔软之处,顿时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
王孙子青轻轻一笑,随后又道:“我们一起去找老大吧!”
“找…老大?”
“对啊!”
“好…啊!”叶归依然一副羞涩模样,他那里和传说中的女孩子那么近距离接触过。
“青儿,不可无礼。”王鱼再次呵斥,语言中却带有一丝无奈和疼爱。
“知道了,知道了!老爹再见!我们找老大去咯!”王孙子青个子高高的,与叶归差不了多少,便正好勾着他的脖子出去了。
“你说说,这哪像个女孩子啊!也是要找个好夫家嫁了。”王孙鱼无奈地对着老莫和玉中鹤说道。后者相识一笑,也不知其笑意为何。
公子爷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旧日的朱雀街门口,那朱雀依旧如往日那般威武,栩栩如生,就像活着一般,盯着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在一个转角处,公子爷看到一个作画的中年人,那人嘴角随留着些胡渣,头发随意的搭在肩上,好似老莫那般,布衣褴褛,腰间配一个酒壶,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随意,公子也不经怀疑这个世界上的世外高人是否都如此同这一般模样。
那人手握着一个一米来长的毛笔,在朱雀街的围墙上,任意的图画,想来这个年中年人也是不简单,正宗巡查的兵士那么多,那怎么会让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在朱雀街的城墙上乱涂乱画。云汐好奇,走上前。
“您这是在画什么?”
那人依然不理云汐,这是自顾自的在墙上勾画着,公子爷虽看不懂在墙上画的是什么,但是他依旧能让那些看不懂的东西从找到一丝美感,他也见识过不少的名画,但这种他从来从没有见过,这些画好像是一些文字,也好像是一些符文。云汐每一笔都仔细的看过去,突然的眼神寻觅之中发现了一处不足之处,那锋笔似乎似乎抬得有点高,虽然每一次的锋笔都是如此的高昂状况,但这锋笔免有点太高了,倒是失了不少画中的美感。
云汐轻轻抬掌,用雄厚的内力将那笔锋下降了些,这样一来,看着顺心多了。
那满嘴胡渣的青年人瞬间停顿了一下,像是感悟到了画中的有一丝不对,便盯着那云汐改过的地方,楞了良久。
“妙啊,简直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