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里西卡留斯是色孽冠军,整个u团都投混沌了
卡娅是他的伙伴,被他献祭用来做防护了(无慈悲)
“我们的王做了什么?”
卡娅·萨隆巴轻柔抚摸着她的鹦鹉翎羽下细腻的绒毛,这只小家伙在嗅到死亡气息时会唱起悼歌,这让它在艾斯潘多中心的宫殿中几乎变成了无休止的乐手。现在它喉咙嘶哑,奄奄一息,曲调却愈加悲切,在空荡的大殿里激起渺远的合唱团般的回音。
王座前那团不成型的血肉已经不能回复,萨隆巴叹口气,过剩的生气流淌过她丰润的面孔,滋润着鲜活的红唇,染血的指尖拨弄扶手上的星球模型——这是她从前任领主那里继承,曾经控制着她的灵魂,现在供她驱使的艾斯潘多本身——无数个盈盈光点在其上明灭交汇,每一个都象征着恶魔世界上的一个灵魂,包括那些敞开的事物并不能被准确定义的恶魔,最明亮的一点正是在盘踞深谷中心王宫的卡娅。只有一个存在没有在灵魂上烙印下艾斯潘多的热吻,正是她的至高领主本人。基里曼的叛逆子嗣要么过于顺从,要么不容许任何主宰,无关肉体或灵魂,事实或象征。
而现在,卡娅注视着无数光点仿佛被无形的利剑屠戮熄灭,其剑尖正指向她的巢穴,或者说,他们的巢穴。
“吾主。”当西卡留斯踏进大门时,她如是说。战士王没有说话,踩过由破碎的玻璃花窗砌成的地板,充耳不闻曾经的虔诚教徒于其下的哀嚎,拖曳着长长的血迹一路来到极尽雕饰的王座前。卡娅几乎是热切地看着她不可揣测的主人剑刃上的寒光,看着他胸口破碎的天鹰和被陶钢头盔塑造的面容。她的脸庞是两条血脉协调的结合,而此时此刻的神情用灵族或人类的眼光都可以诠释为欣悦。海盗女王从不掩饰她为主人的力量和近乎讽刺的象征性着迷。而她超人的目力也轻易看到他身后阴影中亦步亦趋的血天使,和一位头戴铁刺冠冕的女性人类。鹦鹉唱得更凄厉了。
“就是这里吗?”血天使开口,他的双眼是哀伤与浩劫熔铸的黑曜石的颜色,“您要明白,不献出足够的祭品,我们欢悦的主君不会满足。”
“我的——”卡娅的声音和她标志性的讥诮微笑被西卡留斯的长剑钉住了,利刃穿过她层层叠叠的华服和胸口,插入靠背上冰冷的珠玉中。他垂下头,隔着猩红的目镜定定注视了她两三秒钟,然后松开手。“如你所言,巫师。”
卡娅艰难喘息着,恶魔武器在吸吮着,在胸腔中和浩瀚的至高天之间迅速交换着维持肉体和灵魂的精华,满足地震颤不已。
戴冠的女人上前,扭曲的锈铁刺如光环般环绕着她的头顶,深插入颅骨中,两根格外长的弯弯曲曲地顶出她空洞的眼眶,干涸的黑血和刺青描绘出未降者的语言,破旧长袍上依稀可见千子的标志。她用一把蛋白石匕首豁开手腕,挤出黑色的焦油浇在女领主的脸上。她做得非常仔细,直到每个孔窍都被焦油封缄才停下。阿斯塔特用镶嵌红宝石的金杯盛满因饱含灵魂而格外活泛的鲜血,同样抹开手腕挤进去两滴,杯中的液体当即滚沸如油膏,一声复一声的灵能哀嚎响彻在所有人耳畔。
战士王跪下来,俯下庞大的头颅,一点飞溅的鲜血滑下目镜,蜿蜒出泪痕般的赤红。“刃有双锋。”血天使倾斜金杯,流泻而出的血浆嗤嗤灼烧陶钢。“血有甘苦。”他用指尖蘸一点赤红,在西卡留斯前额上绘出怪异扭曲的符号。“伟哉,众声同颂黑暗王子,祂的名如海中的沙,天上的星。祂的话语令双唇甘甜。祂为自己备下燔祭。”殷红液体在钴蓝色的甲片上有生命般活动,自行蛇形出繁密的符文,最后残余些许的杯子被基里曼之子接过一饮而尽。一条猩红长舌掠过通讯格栅,舔舐干净残留的两滴。
鹦鹉的悼歌继续持续了六天,直到最后一日的轰炸坍塌了宫殿,把铭记着卡托·西卡留斯与卡娅·萨隆巴的王权的珍宝掩埋在废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