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安羽汐进行了魔鬼般的训练:每天坚持训练八小时,身体也逐渐恢复到了以前的水平,现在比以前更加强壮了,膂力过人,一口气便能举起七八百斤重的东西,也不感到吃力,如果参加举重奥运会,金牌非他莫属。
那李易寒已经有好几天未曾登门督促他练功,令他觉得心中难安,寻思着要找个机会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气,正在练功,却有家人回报说郡主的贴身丫头芷卉来了找他有事相商,正在客厅等侯。
安羽汐慢慢收起身子,擦了擦汗水,来到客厅,芷卉见了连忙站了起来,“拜见驸马,我家郡主近几日不知何故患病了,叫了大夫来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听说驸马是为名医,就自作主张的来请驸马爷,想让驸马爷替郡主瞧一瞧,不知驸马可有空移架到王府中替我家小姐诊治一下?”
“既然是诊治病人,那可不能推脱,再忙也是要走上这一遭的。治病要紧我们这就走吧!”安羽汐回完话,带上一些药,芷卉坐上轿子,安羽汐骑上马,终于来到了荆王府,想到荆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得知王爷上早朝去了,才略安定。
随着芷卉来到李易寒的闺房外,芷卉进去禀报,安羽汐见房门外非常的宽敞,却没有假山花园,却像一个大型的练武场,整齐排列着各种武器,举重石,木桩,甚至还有一些迎体单杠,双杠,太极推手用的大圆盘等,这些显然出自安羽汐的设计,现在长安城中这类锻炼器材,都是安羽汐免费推广的,大街小巷之中随时可见。
不大功夫,芷卉又跑了出来,面露难色,显得异常的尴尬,“郡主说,她不想见你,也不要你医治,她她她还说让你马上离开她不想见到你。”芷卉吞吞吐吐的说。
安羽汐一怔,随即说,“我知道了,你先回避,我与郡主说两句话便走。”芷卉点了点头,当先走了出去。
安羽汐往前走到门口,朗声说,“县主姐姐,听说您身体不适,我今天特意来看你,请开门,让我瞧瞧你如何?”
里面传出李易寒冷冰冰的声音,“不用了,我身体无恙,请不要听那芷卉胡说八道,我好的很,用不着你牵挂,你只管勤加训练应对那比武之约吧。”
“是,我自然不敢懈怠,只是有件事我必须澄清一下,上次在我府中,我是无意冒犯姐姐,实在是姐姐那招太过高明,如果我不反抗,,只有两个后果,其一就是被姐姐扔出三五丈开外,其二便是被姐姐抱着身子往下用力摔,而姐姐又将膝盖往上顶,那么我的后脊梁骨将被你膝盖撞断,从此成为残废之人,终生瘫痪在床上,虽然姐姐自然不会那么残忍,痛下杀手,然而我从小练功的时候,父亲常对我说,练习就是实战,丝毫不能马虎,因此我才出此下策,万望姐姐谅解。”
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李易寒一脸怒意的走了出来,娇叱道,“你还大声说,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安羽汐忙小声陪笑,“是,姐姐,我下次不敢了。”见她脸色憔悴,眼神涣散,显然是心绪不宁愁苦所致。
李易寒哼了一声,看了看安羽汐,不知道想到什么事,转眼脸上又是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打你这个轻薄浪子。”
举起手来,就向他脸上掴去,啪的一声正中他的脸颊,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到他,一震,才说道,“你怎么不避?”
安羽汐笑嘻嘻的,“姐姐武功如此高强,我实在是避无可避。”
李易寒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见他脸上红红的巴掌印,不由得又是后悔,又是心疼,又抹不开面子去跟他道歉,脸上又是一阵红晕。
安羽汐趁机说,“姐姐消消气,待我为您把把脉,芷卉说你身体不适,身体有恙可拖不得。”又牵过她的手,向房间里走去,李易寒脸又是一红,手微微的一甩,却没有甩脱,向四周看了看,左右无人,才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向房间。
安羽汐把她拉到桌前,然后在她的左侧坐下,拉过她的左手,仔细的把着脉,一脸的凝重,过了好一会,又用另一只手搭上去,又皱了皱眉,一声都不吭,李易寒见他如此,也不像装模作样的样子,又不像是揩油,心中顿时忐忑不安,着实给他吓住了,呐呐的开口询问,“怎么样?很严重吗?问题大吗?”
安羽汐叹了一口气,“唉,我好为难,你这病,哎,芷卉要是去我家通知晚了三五日,这个就不好办了。”
李易寒吓的腾的站了起来,颤抖的问,“到底怎么样?你倒是实话实说呀!”安羽汐见她不过片刻脸上已经红光满面,容光焕发,哪里有什么病?只是她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吓唬她一下,也算小小的报了一次仇,忍住心中的发笑说,“如果芷卉再晚几日过来找我的话,恐怕,”又顿声不言。
李易寒连声音都颤抖起来,“难道便性命不保?”
安羽汐憋住笑说,“如果我再晚来几日,恐怕你就不治而愈了。”
李易寒一怔,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立刻站起身娇喝道,“好啊,你这个臭小子!连本姑娘也敢戏耍,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安羽汐早就防着她这一手,一个箭步,以倒跃出门外,口中笑说,“姐姐别生气,记得我让你替我打听秦府派人打擂台的人选,以及他们所擅长的武功路数,请姐姐不要忘了。”
李易寒气得站在门口直跺脚,做那女人撒娇状,“你休想指挥我为你办事。”芷卉老远见到李易寒做为女人的一面,一脸的诧异,心中却又明镜似的,这小姐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女人,谁都不服,天下男人任谁她都看不上,只是她的命运多舛,经历过几次订婚事件后,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渐渐的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从此不再与人沟通,变得自闭起来,可是自从那次被安羽汐莫名其妙的非礼后,心里总是想起他,开始是恨他,想杀他,可是时间长了,就想见他,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没看见,总是想着见了以后怎生虐待他,伤害他,可是见了以后,又下不了决心那么做,见了以后不仅不恼怒他,反而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一股股甜蜜。这让她心中感到一种恐惧,拼命的想驱逐对他的想念,可是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终制成了相思病,这几天没有见到他,让她彻夜难眠,所以才变成了生病之人那般软软的,但她自己并不知情,芷卉却是看透了她的心,才会主动去找安羽汐来给她治病,果然自他走后,李易寒马上容光焕发,什么病都没有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安羽汐见李沛儿与小青,春梅也在,微感诧异,原来小青自安羽汐病后经常来看他,只是他没有看到,刚刚醒来公主也不让见外客,身体大好以后天天记挂着锻炼身体,也就没有见着,于是笑着打了声招呼。
安羽汐见春梅肚子似乎凸了出来,顿时有点失落,想起以前她是那么的爱自己,而自己为了装清高,硬是对她无动于衷,但是她终于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又显得无比的失落,其实当时的她已经出落的又美丽动人又大方,只是略显得有些稚嫩,自己想着她还未满十六岁,实在不好意思下手,可是这里的女孩子,结婚的都很早,有些十一二岁就结婚了,自己又何尝对她没有心动过?没有想入非非过?想到这里,勉强笑道,“春梅,恭喜你终于找到个好的归宿,你夫君待你如何?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可得告诉你的主子,我们会为你做主。”
王紫怡笑道,“人家夫君待她很好,又是他的姑表哥亲上加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