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现在一切都解决了。我父亲已经同意了,时间定在圣诞节,这是双方主张抓紧时间和拖延时间的妥协结果。米利森特-哈格雷夫和安娜贝拉-威尔莫特将分别担任伴娘--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后者,但她是我们家的亲戚,我没有别的朋友了。
当我把订婚的消息告诉米莉森特的时候,她的态度让我很不高兴。她惊讶地愣了一会儿,然后说
“海伦,我想我应该祝贺你--看到你这么幸福,我_很_高兴;但我没想到你会接受他;我不禁感到惊讶,你竟然这么喜欢他“。
“为什么?“
“因为你在各方面都比他优越““而他又是那么的大胆鲁莽““所以,我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当我看到他走过来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种想躲开他的冲动“
“你很胆小米利森特但这不是他的错“
“还有他的长相,“她继续说。“人们说他英俊,他当然英俊;但我不喜欢那种美,我很奇怪你会喜欢。
“为什么这么说,祈祷?“
“嗯,你知道,我觉得他的外表既不高贵也不崇高“
“事实上,你会觉得奇怪,我怎么会喜欢上如此不同于浪漫主义中呆板的英雄的人。好吧,给我一个有血有肉的爱人我就把所有的赫伯爵士和瓦伦丁都留给你--如果你能找到的话“
“我不想要它们,“她说。“有血有肉我也会满足的,只是精神必须熠熠生辉,占据主导地位。但你不觉得亨廷顿先生的脸太红了吗?“
“不!“我气愤地喊道。“一点也不红。他的肤色有一种令人愉悦的光彩,一种健康的新鲜感--温暖的粉红色调与脸颊的深色相协调,这正是它应该做的。我讨厌一个人红白相间,像个涂脂抹粉的洋娃娃,或是一身病态的白,或是烟熏的黑,或是尸体般的黄。
“她回答说:“嗯,口味不同,但我喜欢浅色或深色。“海伦,实话告诉你吧,我一直自欺欺人地希望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妹妹。我以为下一季沃尔特就会被介绍给你;我以为你会喜欢他,而且我确信他会喜欢你;我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样我就能幸运地看到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两个人--除了妈妈--合二为一了。他也许算不上你所说的英俊,但他比亨廷顿先生长得更出众,更漂亮,更优秀;如果你认识他,我相信你也会这么说的“。
“不可能,米利森特!你这么想,是因为你是他的妹妹;因此,我可以原谅你;但其他人不应该在我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贬低阿瑟-亨廷顿。“
威尔莫特小姐几乎同样公开地表达了她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那么,海伦,“她微笑着走到我面前说“我想你就是亨廷顿太太了吧?“
“是的,“我回答,“你不羡慕我吗?“
“哦,亲爱的,不!“她惊呼道。“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成为洛伯勒夫人,到那时,亲爱的,我就有资格问你,'你不羡慕我吗?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嫉妒任何人,“我回道。
“的确如此!那你幸福吗?“她若有所思地说,脸上笼罩着一层失望的阴影。“那他爱你吗,我是说,他是不是像你爱他一样崇拜你?“她补充道,眼睛不加掩饰地盯着我,焦急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不想被偶像化,“我回答道,“但我确信,他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
“没错,“她点头说。“我希望--“她停顿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我问道,她报复性的表情让我很恼火。
“我希望,“她短促地笑了笑,回道,“两位先生所有吸引人的地方和令人向往的资质都合二为一--洛布洛勋爵拥有亨廷顿英俊的面容和良好的脾气,以及他所有的机智、风趣和魅力,或者亨廷顿拥有洛布洛的血统、头衔和令人愉快的古老家族领地,而我拥有他;你可以拥有另一个,并欢迎他的到来。
“谢谢你,亲爱的安娜贝拉:就我而言,我对现状比较满意;就你而言,我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对自己的打算感到满意。“我说,这倒也是实话,因为尽管一开始我对她的不近人情感到恼火,但她的坦诚打动了我,而且我们的境遇反差如此之大,我完全可以同情她,并祝愿她一切顺利。
亨廷顿先生的熟人对我们的结合似乎并不比我高兴。今天早上,他收到了几位朋友的来信,在早餐桌上,他一边读信,一边做着奇怪的鬼脸,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他私下里笑着把它们都塞进了口袋,一言不发,直到用餐结束。然后,当大家在炉火旁闲逛,或在房间里闲逛,准备开始他们早上的各种活动时,他走过来,靠在我的椅背上,脸贴着我的卷发,从一个安静的小吻开始,对着我的耳朵倾诉了以下的抱怨:“海伦,你这个巫婆,你知道吗?
“海伦,你这个巫婆,你知道你让我受到了我所有朋友的诅咒吗?前几天,我写信给他们,告诉他们我的幸福前程,可现在,我得到的不是一捆捆的祝贺,而是满口袋的谩骂和责备。他们对我没有一个好的祝愿,对你也没有一句好话。他们说,现在再也没有欢乐了,再也没有快乐的白天和灿烂的夜晚了--这都是我的错,我是第一个拆散这支欢乐的队伍的人,其他人纯粹是绝望了,也会效仿我。他们说,我是社区的生命和支柱,而我却可耻地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如果你愿意,可以再加入他们的行列,“我说,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悲哀。“我很抱歉挡在任何一个人或一群人和如此多的幸福之间;也许没有你,我也能做到,就像没有你那些被遗弃的可怜的朋友一样。“
“上帝保佑,不,“他喃喃地说。“对我来说,'一切为了爱,否则就会失去世界'。客气地说,让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吧。
但如果你看到他们是如何虐待我的,海伦你就会更加爱我了因为我为你冒了这么大的险“
他拿出皱巴巴的信。我以为他要给我看,就告诉他我不想看。
“我不会给你看的,亲爱的,“他说。“它们很不适合女士看,大部分都不适合。但看这里。这是格里姆斯比的涂鸦,只有三行,生闷气的狗!他说的不多,但他的沉默比其他人说的都多
他说得越少他想得越多这就是哈格雷夫的信他对我特别伤心因为他听他姐姐说他爱上了你他本想一播完他的野燕麦就娶你的“
“我非常感谢他,“我说。
“我也是,“他说。“看看这个。这是哈特斯莱的--每一页都塞满了肆意的指责、痛苦的诅咒和可悲的控诉,最后还发誓说他要自己结婚来报复:他要把自己丢给第一个向他求婚的老处女--好像我在乎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似的“。
“好吧,“我说,“如果你放弃了与这些人的亲密关系,我想你不会因为失去了他们的社交而感到遗憾;因为我相信他们从来没有给你带来过什么好处。“
“也许不是,但我们也有过快乐的时光,虽然其中也夹杂着悲伤和痛苦,洛伯勒也知道他的代价--哈哈!“正当他想起洛伯勒的烦恼而大笑时,我叔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来吧,小伙子!“他说。“你是不是忙着和我侄女做爱,没时间和野鸡开战?太阳出来了,雨停了,就连波尔汉姆也不敢穿着他的防水靴冒险了;威尔莫特和我要打败你们所有人。我宣布,我们这些老家伙是最热衷于运动的人!“
“不过,我今天要让你看看我的能耐,“我的同伴说。“我会把你的鸟全杀了““就因为你让我远离比你和它们都好的同伴“
他就这样离开了,直到晚饭前我都没有再见到他。这段时间似乎很累,我不知道没有他我该怎么办。
诚然,三位年长的先生已经证明他们比两位年轻的先生更擅长运动;因为洛伯勒勋爵和亚瑟-亨廷顿最近几乎每天都不去打猎,而是陪我们一起骑马和漫游。但这样的欢乐时光很快就要结束了。再过不到两个星期,聚会就要结束了,这让我非常难过,因为我每天都越来越喜欢这个聚会--既然博厄姆先生和威尔莫特先生不再捉弄我,姨妈也不再教训我,我也不再嫉妒安娜贝拉,甚至不再讨厌她--既然亨廷顿先生已经成为_我的亨廷顿先生。
现在亨廷顿先生成了_我的亚瑟,我可以无拘无束地享受他的社交生活了。我再说一遍,没有他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