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斩乾坤

第一章 绝命十三枪(2/2)

武松笑道:“看来我还要到京城好好的谢谢高太尉,他若不是派遣如此高手前来,我还看不到你这精妙无比的枪法了。”

林冲眉头一皱,心中掠过一丝不安,面对如此的强敌,他自知今日已是在劫难逃,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可是自己若是如此死了,依着武松的性情,只怕他真的会去京城找高俅报仇,那样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想到这里,林冲转身望着着鲁智深的墓碑沉声道:“别忘了你我之前的约定,无论是谁先走一步,余下的那人都负责照看好兄弟的坟墓。”

言毕,他望了武松一眼。大步向着左翔走去。

武松身躯一震,这话分明意有所指,眼见林冲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虽然十分担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暗中期盼林冲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

数月前,公孙胜来给林冲诊病,为他炼制了十几枚“聚气成仁丹”,让他每个月服一粒,等这些药服完之后定能全愈。临别之时,公孙胜再三叮嘱林冲,此药虽有神效,但万万不可多用,它能帮助人体聚气养神,治病疗伤。但服用过多,人体难以承受其药力中的巨大精元,难免杀身成仁,爆体而亡。它能暂时将人体经脉瞬间连通,使人在短时间内体力暴增数倍,林冲此前患“风瘫”日久,身体各处机能都大不如前,纵然此刻体力暴增,但是与他生病之前相比,还是略有不如。此刻林冲体内燥热无比,五脏六腑如火燃烧,刚才服下的那几颗“聚气成仁丹”药效此刻己然发作,胸中气血上涌,身体各处经脉尽皆畅通。只觉得神清气爽,脚下也变得轻巧有力。手中长枪一抖,胸中豪气如海翻腾,大喝一声叫道:“狗赋,我今日便要杀你,让你也死个明白,在校场的点将台上,我不如你,可是到了这江湖之中,我能杀你。”

左翔摇头冷笑道:“好狂妄的口气,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够杀我。”说完,身躯一振,摆刀向着林冲扑去。

林冲脚下急冲,迎着左翔斗在一起,一边打一边说道:“凭我手中这条枪,我林冲若不想死,任谁也杀不了我,你不能,高俅不能,天下人皆不能。”说罢,哈哈大笑,神情如若疯癫。枪舞如龙,“啪,啪,啪”一招“凤凰三点头”,连番刺向左翔的面门、胸口,丹田,上中下三路,左翔见枪势劲猛,没敢拿刀去磕,展开身形,上下腾挪,左右闪躲,转眼间便躲过了疾风暴雨般的十几枪。

这左翔的本领的确不弱,他出身于武将世家,祖上曾经追随太祖皇帝赵匡胤扫荡群雄,立下过不小的战功,被太祖皇帝封为西北王,也是个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左翔出生时距离祖上风光之时己过了百年,祖上也只是做了两年的“西北王”,便被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拿了回来。左翔从小就酷爱习武,在家中长者的耳熏目染中,立志也要成为祖上一样的人物,所以勤奋读书,刻苦练功,遍访各处名师。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校兵场竟技之中他脱颖而出,成为了一名皇家侍卫,官封三品,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左翔不仅文武兼备,更是善于揣合逢迎,投其所好,皇帝赵佶治理江山昏庸无能,在书法绘画方面却是颇有造诣,尤其擅长画鸟,画的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他在宫中建了一个“花鸟园”,里面种植了各色的奇花异草,养了诸多种鸟类。这些东西有些是手下官员进献,有的则是让身边的侍卫寻觅得来。

左翔这个侍卫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帮赵佶寻鸟,捉鸟,特别能讨赵佶的欢心,有一次他寻找到一只非常稀缺漂亮的鸟。赵佶特别的高兴,就问他想要什么赏赐。他当即硊倒在地,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张口结舌的斗胆直言,讨要悬挂在太庙当中、太祖皇帝遗留的宝刀,原以为赵佶不会答应,左翔也是试探着讨要,趁着赵佶高兴,纵然不给,也不会太生气。没料想赵佶却是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豪不在意的便将宝刀赐给了他,在他的眼里,这种刀剑之类的破铜烂铁,哪有那些花鸟来的可爱,都是一些粗鄙武人喜爱的玩物罢了。

左翔得到了宝刀,心里是无限的欢喜,他心中藏有这把宝刀的天大秘密,祖辈口口相传传到了他的耳中。他这次借着寻找花鸟的由头出宫,就是来杀林冲,为了验证这个秘密的真伪。

二人一动手,让一旁的武松惊诧不已,望着林冲身影难以置信,眼前的林冲生龙活虎,丝毫不显病态,闪转腾挪,枪挑如风,俨然还是那个一身杀气、沙场无敌的八十万禁军教头,一点也不像身患“风瘫”半年的病人。

武松生性好武,这套枪法他之前还真的没见林冲施展过,果然是凌厉非凡,心中稍稍有些不快,没想到哥哥还有这般神技,平日切磋半点不露,藏得好深呀。转瞬他又释然,自已本来就不善用长枪,何况他又失了一臂,更不可能使用这般兵器了。可是林冲这般神技,着实让他这个武痴心醉神迷,看着他一招一式的变化,心中暗暗的默记,他的武学天赋极佳,深谙其理,所谓一理通,百理顺,他于枪法之中自能领会到刀法的一些要旨,或弥补其中功击的不足,或改进其中防守的漏洞。

左翔心中何尝不是疑窦从生:莫非这林冲的病是装出来的,怎么这么历害,哼,任你装病又能如何,今日定要杀你。左翔杀机沉沉,手中刀上下翻飞,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西风卷着落叶在两人衣袂间肆意飘飞,打了几十回合,林冲渐感体内狂热渐退,暗忖一声不好,须当速战速决才是,眼看着左翔一刀刺来,竟是不躲不闪,一枪挑向麻仁小腹,左翔大惊,急忙收刀后跃,刚才那一刀能砍下林冲一腿,他也免不得被长枪刺穿肠肚。

林冲也不进招相逼,反而向后一跳,这一跳便是将先手攻势变为了后手守势,实则是一个大大的破绽,左翔一怔,深恐有诈,却是不敢冒然欺身紧逼,这一怔之下,林冲己退开十几步的距离,他大声道:“武松兄弟,你且看好,我这套“夺命十三枪”须要蒙上眼睛才能施展。说罢,扯下一块衣角将双眼蒙上。

武松心神一颤,不祥之感涌上心头,急忙叫道:“哥哥千万不可草率轻敌。”

左翔怒极反笑,冷声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林冲,竟然是如此的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既然你不自量力的自寻死路,我便成全了你。”

左翔摆刀迎向林冲,林冲双臂一振,长枪挥展开来,四周的漫天黄叶都被他的枪风激荡飘飞,枪若游龙,与林冲的身体化作一体,在整个天地间舞动穿梭,向着左翔冲杀而去。

他哈哈笑道:鲁兄,武松,我这套枪法还有两句诗前来捧场,你们看这两句配是不配:“枪尖便是杀人箭,离弦落处是咽喉”第一式“一气呵成”。

一语未落,林冲的身躯陡然暴起,长枪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向着左翔面门疾刺,他虽然蒙着双眼,这一枪却是精准无比,枪风如雨,枪头化作万点梨花绚烂夺目,攻势迅捷无比,左翔不敢进招相抗,只能连连后退,提刀自保,暂避锋芒。

林冲自创的这路“夺命十三枪”,是一套极其消耗体力的枪法,它的威力恰如这招起手式的名字“一气呵成”一样,是把其中包含的十三种变化连环使出,一气呵成,此一式一经施展,中间就不再停顿,其中的诸般变化全都在这一招之后凌历展开,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对自身的完全不管不顾,只攻不守,只要他在这一十三式施展完成之前不被人杀死,无论受伤多重,都不会停歇。他蒙上双眼,是为了不受眼前敌人招式的影响,无所畏惧的全力进攻。

林冲当初创立这套枪法,是为了防备沧州牢城营内有人加害自己,那样的一处所在,身边管事差役个个都不是善类,他心中丝毫不敢大意懈怠,在野猪林中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万万料想不到二名解差竟然是居心不良,图财害命之人,他马上的枪棒武艺虽然难逢敌手,到了马下却是大打折扣,虽然能够轻松打发三两个寻常之人,但在这个遍地都是流寇盗匪的牢城营中,他可不止一次地看到过众人一哄而上,将势单力孤之人打死的场景。若是高俅知他未死,差遣几个高手前来,到时恐怕也是难以自保,他武学天赋本就极高,苦思冥想之下,便创下了这套拼命的打法,若是到了迫不得己之时,无路可退之处,能够与敌拼个同归于尽,也好过任人宰割。

这一下左翔慌了手脚,任凭他武艺如何精湛,招式如何巧妙,在这样的对手面前都施展不开,林冲就像是一条下山的猛虎,横冲直撞,勇往直前。一条长枪挥舞如风,旋风般如同车轮辗压向周围,方圆十步之内尽数被他的枪风笼罩,风雨不透。

武松心惊肉跳,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两人打斗,手中钢刀紧握,只要林冲有生命之危,他便会豪不犹豫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营救,哪怕被林冲误伤也在所不惜。

左翔心中叫苦不迭,连连躲闪,他刀法虽好,也不敢轻缨其锋,有几次他的刀眼看着就要砍在林冲的身上,可是林冲双眼被布遮挡,浑然不知,更加不去理会,一枪刺来,他也顾不得伤敌,只能抽刀自保,这种拚命的打法他可不愿以命奉陪。

转眼间,林冲己使完绝命十三枪的十一种变化,左翔心中默数,暗暗蓄势待发,只待林冲招数使尽,对其致命一击。之前他一直连连后退,不进一招,看起来似乎狼狈不堪,其实并未被伤到。

此时林冲的气力明显己经不继,陡然间林冲口中大喝一声:“第十三式,荡气回肠。”而后长枪脱手一掷,向着左翔投出,同时身子也跟着飞出,这一枪迅捷无比,左翔始料未及,没想到林冲竟敢舍弃长枪来这一招,慌忙中身子倒地,一招“懒驴打滚”向着林冲飞来的方向滚去,林冲眼睛被布遮住,目不能视,林冲身子尚未落地,左翔己滚到了林冲的身后。

武松大叫一声不好,正欲飞扑上去,无奈他与左翔之间己被林冲隔开,左翔眼见大好机会来临,站起身子,再不客气,一刀插进了林冲后心窝,这一刀穿透林冲的身体,刀尖从前胸透出三寸有余。左翔冷哼一声,眼神冰冷,正想开囗讥笑两句,忽然,一柄长枪从林冲腰间挺出,直插向左翔咽喉,左翔此时正自得意,豪无戒备,哪里料到林冲体內竟会钻出一杆枪来,吓得他亡魂皆冒,避闪不及,“扑”的一声,长枪刺破他的咽候,他松手放开宝刀,双手握住枪杆向后仰身便倒。

原来林冲长枪飞出之后又忽然掉头回转,左翔视线被林冲身体阻挡,未能发觉,而林冲竟是以自己身体为饵,诱使左翔袭他后背,枪回转时他双手抓住枪杆狠命的将枪头送入自己小腹,长枪穿肠而过,直接刺入背后左翔的咽喉。

这一枪之力颇为强劲,林冲身体前扑,长枪刺穿他的身体向后疾飞,带着左翔的身体飞出十余步方才势衰,左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半截枪杆己经透过他的脖梗,他双手握住己经沾满林冲鲜血的枪杆,看着自己的血顺着枪杆汩汩奔出,他双目圆睁,纵然心有不甘,也是无力挣扎,身子一阵阵的战粟颤抖,渐渐的血流渐缓,片刻之后再无动静,就此跪地身亡。

这一枪,当真是名符其实的“荡气回肠”。林冲拿身体诱杀了左翔,他也是受伤极重,躺倒在地,武松冲上前去,伸手拉下林冲脸上的遮布,叫道:“哥哥这是何苦,你我兄弟联手,如何能杀不了这个狗贼。”

林冲嘴角不断溢血,却是淡淡笑道:“武松兄弟,我说的话你可信了,杀这狗贼我一人足矣。”

武松苦涩一笑,道:“哥哥威风不减当年,兄弟怎会不信哥哥。”

林冲长叹一声,悠悠道:“我此身将死,心里倒是无比的轻松,兄弟莫要为我难过。”

武松望着他胸前透出的刀尖,一时也不敢动手去拔,只怕是刀一拔出,血流的更快,急忙道:“哥哥不要多言,我背你去寺中找净尘大师救你。”说完就要用独臂去扳林冲身体,却听一个声音从身后远远传来:“不要动他。”

武松回头,只见寺门处净尘大师迈着大步急匆匆的走来,片刻便来到近前,武松侧开身子,独臂揽住林冲肩膀,净尘大师右手搭上林冲手腕脉博,只过了片刻,便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转身躲开,武松见状,心中顿时明了,不由得一股悲凉从心底泛起,眼中有些朦胧。

林冲凄然一笑道:“武松兄弟,莫要难过,我林冲何其有幸,生前能够有你这个好兄弟相伴,死后还能在鲁达哥哥身边相陪,哥哥有些话要与你交待。”

武松忙道:“哥哥有话吩咐便是,武松定当全力而为。”

林冲伤势虽重,一时之间倒也是死不了,只是血流难止,内脏更是伤的严重,终究是救不活了。

林冲眼望着武松沉声道:“好,好,好,我死之后你万万不可去京城寻仇,此处你是呆不下去了,高俅瞒着朝廷派人杀我,这件事他肯定不想有人知道,还会派人来杀你灭口,你去二仙山找公孙胜,他定能为你寻一处安身立命之处。”

武松咬牙说道:“哥哥心思我懂,你是怕我去找高俅报仇,怕我丢了性命,我这条烂命究竟何去何从,秉性使然,纵然自己也管束不了,哥哥就不要记挂着了。”

林冲知他此言不假,武松性情率直,又最是多情多义,胆量过人,两人交情匪浅,半年来,在这远离故土的六和寺中日夜相处,抵足谈心,相依为命。深情厚谊己超逾手足。只是担心自己这一死,他会拚死做出些什么鲁莽事情来。

林冲又叹了口气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生来是个庸俗之人,深知身处的京师之地乃是个尔虞我诈,步步惊心的场所,所以做事处处小心,做人安份守己,凭着一身技艺拿些小钱养家糊口,安稳度日。更是不敢惹事生非,可是没有想到人不惹祸,祸事终究还是找上门来,最后落了个家破妻亡,有家难回的境地。不得己,我被逼上梁山,当初上梁山不是为了养精蓄锐,整顿兵马杀到京城报仇雪恨,只是为了能有个栖身之地以躲避朝廷的缉拿。兄弟,你可懂我说的这些话吗?”

武松一怔,一时还真没能理会林冲话里的意思。

林冲看出武松的迷惑,继续道:“京师之地,不仅有重兵把守,更是藏龙卧虎,比我本领高强的人大有人在,如同左翔这般本领的,高俅可以使唤的不在少数,太尉府的守卫之深严不亚于皇宫大内。当年在白虎堂,高俅为了抓我,竟调动了十名“虎豹营”的禁卫军,本领个个不弱与我,让我无力反抗。哎,纵然我与高俅仇深似海,此生也只能饮恨而终了。”

说到此处,林冲神情激奋的又咳出一口血来,脸色愈加的苍白。

武松道:“当年晁盖哥哥推你做粱山之主,你为何要断然拒绝,硬是让给了晁盖哥哥,何不欣然受之,带着众兄弟杀奔京城,报仇雪恨。”

林冲道:“我性情懦弱,德行未能服众,当年的晁盖哥哥是粱山首领的不二人选,我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再说我又岂会因一己私仇,将众兄弟性命于不顾,带入刀山火海之中。”

武松闻言,沉思片刻,张了张口,又欲言又止的微微摇头,林冲看出武松有话,道:“兄弟有话快说,我要不行了。”武松扭过头去,不再看着林冲,缓缓道:“你可是觉得宋江哥哥也是梁山首领的不二人选?”

林冲良久不言,武松心中忐忑,转过头来,只见林冲双目圆睁,呼吸急促,似乎己是无力说话,片刻,终于从林冲口中吐出几句话来,武松心思冗深,未能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两人虽然无话不谈,却是从未在私下议论过宋江,在这生死离别之时,武松心有所惑,不知道所惑之事应不应该,林冲所答,怕听来如所预料,又担心另有结果。

一旁的净尘大师却是将林冲的话听得字字不落,他口中吟的是一首诗:“错把庙堂做江湖,英雄此聚尽皆输。押司空有凌云志,不及黄巢大丈夫。”这些话他拼尽全力说完,胸中竟有说不出的痛快,他大口喘了几口气,身子腾然坐起,口中大喝一声“我恨”,言罢身子一软,倒在武松怀中,气绝身亡,再无声息。

武松呆傻了一般望着林冲死不瞑目的双眼,轻唤了两声哥哥,再也无声应答,想到和眼前这个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兄弟此刻己是阴阳两隔,只觉得胸口犹如干钧巨石击中一般,难受至极,他紧抱着林冲的身体,脸颊贴着脸颊,伴随着热气的逐渐消退,他的心也开始渐渐变凉,冷的痛彻心扉,冰寒入骨,如同置身在无尽苍凉的万里荒野。四周的山风呜咽,落叶更加繁密的飞舞飘零,武松抱着林冲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过了良久,良久。忽然,他站起身来,手提着单刀冷目望向硊在地上的左翔的尸身,猛然一个踏步,身体凌空飞起,伴随着一声震天的怒吼,刀锋从半空中劈向左翔的脑袋,只听见“咔嚓”一声,一颗头颅被山风裹挟着飞下山谷,左翔的尸身却是硊在地上兀自未倒,武松将刀向地上一抛,伸手抓住撑着左翔尸身的枪杆,飞起一脚,将尸身也踢下山谷。

武松如癫似狂,悲愤无比,一股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他双目通红几欲喷火,迎着秋风刀指苍天,喉咙里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嘶声长吼,吼声毕时,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随后身体一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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