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扶林县继续观察了几天,随后二人窝在没人的阴暗小角落里探讨这几日的所得。
屈远清说道:“这申宛有位哥哥是个好读书的也好吹笛、弹琴是个风流才子,有一次我趴在屋顶听见,这位才子和她的妹妹说对不起她,要不是他无用怎么可能让她去联姻呢,你说这什么意思?”
“这都想不通?我也去附近打听过了,申宛的母亲在生了她后没几年就过世了,申家只是个空壳,所以他们想通过申宛联姻再延续自家的地位。”阿风还是挺同情申宛的,大户人家的女子也是有千百般的不易的。
屈远清恍然大悟继续说道:“所以接下来怎么做?她怎么能救我们半条命?”
阿风问道:“你刚才没说完吧,她哥哥说完了之后,申宛怎么说?”
“她叹了一口气说她认命,她会安心待嫁的,后来她哥哥出去后她好像是哭了,我也没听清楚就回来了。”屈远清一一交代了清楚,他其实也理解申宛为什么不乐意去庆国联姻,因为听说她的联姻对象是庆侯的三公子,那人可不是一般的纨绔,除了赌,就没有他不会的,而且不是因为他不想赌而是他老子和两个哥哥管得严要不然家底都得给他败光了,他院子里小妾都三四个了,怪不得庆侯要在其他诸侯国里找儿媳妇儿呢,本国门当户对的姑娘谁敢嫁给这个浪荡子呀。
阿风思虑了一会儿说道:“你再去申家看看申宛一般看什么书,晚上我们在破庙汇合。”说完二人各办各事去了。
阿风拿起身边的篮子挎在手臂上起身走到大街上若无其事的挑选着路边的小玩意。
阿风站在一摊位前看簪子,突然一老妇人抓住她的手臂大声说道:“好啊,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跟我回去。”
阿风一脸迷茫的看着她说道:“说什么呢,认错人了吧?”
“别给我装糊涂,既然嫁到了我家怎么还能找其他汉子,真是不要脸,家里孩子还等着娘亲呢。”那老妇人越说越离谱,四周的人都围了上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人群里有出来一男子也抓着她的手臂附和着老太婆的话,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阿风反应过来这不会是人贩子吧,那就是这两人碰到她可是触霉头喽。
阿风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坐在地上抱着老太婆的腿哭喊着:“婆婆,我虽然生了个女儿但您也不能逼良为娼啊,我都已经和相公和离了,您怎么又来找我了,就我这样的卖不了几个钱,您,您就放了我吧。”说着说着越哭越大声,捶胸捶地继续哭喊道:“我阿爹当初病了相公就将看病等我钱拿去赌,害我阿爹没来得及看病活生生痛死过去的,我用伤手挖了坑把阿爹埋了,说好以后两家老死不相往来,现在他去赌钱赌输了又来逼良为娼卖我还钱,乡亲们这世间即是如此不公,我,我一头撞死算了。”她起身就要朝墙上撞去,还好周围看热闹的人将她拦住了,众人纷纷劝她想开点,为了这么个烂人而死不值得。
那老太婆却说阿风谎话连篇,还是要把她带走,那哪里能这么轻易把人带走,众人都开始维护阿风指责那两个人贩子。
崔时正要去先生家求教便看见了此情景,派人探查情况,不多人下人便把事情大致告诉了他。
街上乱糟糟的容易让发生事故,崔时就派下人告诉县令大人让他派人前来。
他下了马车接着又让人制止了眼前的暴乱,大家看见有贵人来了都安静了下来,朝四周散开,把人贩子和阿风暴露在崔时面前。
崔时问道:“发生了何事,何故当街殴打他人?”
阿风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擦了眼泪跪在他面前说道:“大人,民女状告他二人意图逼良为娼啊。”
此时崔时也认出了她是下雨那日遇到的姑娘,她又遇到难处了。
这时县令明大人也到了看见这乱七八糟的头都有点痛了,他先去和崔时交谈了几句,阿风也趁着他们转移注意,低声对那老太婆说道:“等会儿我说什么你们就认,要是让他们知道你们是人贩子可是要判腰斩的,想好了。”
当崔时和明大人转过头来时,阿风又哭了起来,明大人劝她别哭了,对着那老太婆和男子问道:“她说你们二人逼良为娼可是真的?”
老太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看了一眼阿风还是那副弱女子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才威胁她的狠劲,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惹错人了,她就突然给跪在地上的男子一巴掌然后对着县令说道:“大人我儿欠了赌债,若是五日内不还就要砍手,我就这一个儿子所以动了坏心思,大人饶命啊。”
听到事实果然如此,众人皆愤愤不满,大声的骂他们,手上有东西的直接扔了过去,县令怕又把事情闹大就让衙役把二人带回去审。
热闹看完了众人都散去了,街道又变得井然有序了,阿风还坐在地上休息,刚才那戏唱的着实是累了,崔时走过来半弯着腰对她说道:“姑娘地上凉还是快起吧。”
“我既已嫁过人喊我姑娘不大合适吧?”阿风反问道。
崔时笑了,又问道:“刚才你和那老妇人说了什么她竟愿意放过你?”
阿风听到他问的心里有些紧张这人真是难缠,便敷衍道:“不过是让她看在往日情面发发善心放过我罢了。”说着话她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正准备要走,崔时又说道:“你,真的认识他们二人吗?你就不怕等他们从县衙里出来报复你吗?”
未时过半街上慢慢不大有人走动了,阿风不欲和他多纠缠可又怕此事在他心里存疑从而引起他的注意坏了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