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走到他面前,低着头,眼睛看向自己的脚尖表现出卑微的样子,说道:“民妇无权无势,不过是家里还有些薄产,只要他们母子愿意放过我,我就将所有赠予他们,而我离开此处去别处求生,如此公子可信了,可能让我离开了?”
一瞬间,崔时便为自己的多疑感到难为情,继而向她道了歉。
阿风未在看他转身离开了,回去路上她在盘算着该如何折磨那两个人贩子,真是该死敢打她的主意。
今夜倒是没有下雨,半个月亮挂在天上,星辰也格外的亮,阿风却是没有心情观赏的,她等着屈远清回来便先开口说道:“和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干什么?”屈远清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阿风白日里早就打听清楚那两人住在何处,就距离此处十里的田安村里头,那两人自称是来找逃跑的儿媳妇的,其实就是物色年轻的女子然后将其卖掉。
两刻的功夫走到了田安村,白日踩过点了所以直接找到了那两人住的地方,村里人基本都已经熄了灯随意一片漆黑,阿风正欲推开门,屈远清却拉住她轻声问道:“我们来做什么?”
“报仇!”
阿风直接推开门,从腰带处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见那二人趴在榻上,后背还有渗出的血迹,就是白日里在县衙里被打的。
这屋子真真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几乎是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连墙都是黄土坯堆砌的。
阿风心里腹诽:“真是自己过不好也不让别人好过,天生的坏种。”
阿风披散着头发然后吹灭了油灯又将他们二人摇醒,那对母子一睁眼就凭着月光隐约看见披头散发的人站在榻前真真是心都快跳出来了。
阿风嘶哑着嗓子说道:“可还认识我?”
那男子害怕的直往角落里钻连背上的伤都不疼了,那老婆子还算有点胆量质问道:“什么人少装神弄鬼的,当我好欺负呢?”
阿风又说道:“你可还认识我?你可还认识我?你可还认识我?”用沙哑的嗓音一连问了三遍,那老婆子也有些顶不住了。
突然那关着的门也打开了,屈远清一身黑衣的走进来就直挺挺的站在门边发出一声渗人的笑声掐着嗓子说道:“你若认识她就赶快说出名字来她自然会走,她忘了自己的名字无法走过黄泉路就无法投胎,所以赶紧认认告诉她的名字。”
那老婆子此时那里还能看出真假,吓的连连磕头,求他们放过她。
阿风还是问道:“你可还认识我,你可还认识我?”
那老婆子一连说了七八个名字听着都是女子的,可是阿风还是继续问她,那老婆子边哭边说:“就这几个是死在我眼前的,其他人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害死的,找我也没用啊。”
阿风一愣继而转身朝门外走去,路过他的时候说:“打晕那男的。”
屈远清便拿出刚才地上捡的小石子打中了那男子的后脖颈他便晕了过去,那老婆子见此更加以为是鬼来了两眼一闭也晕了过去。
这么一闹都四更了,回破庙路上屈远清问她:“干嘛要安排这一出?”
“俩人贩子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岂能不吓吓她们?没补一刀都是我善良了。”
此时屈远清有些同情那二人了惹谁不好惹她干嘛呀,心眼和枣核一样大,真真是倒霉啊。
回到破庙里屈远清盖着毯子睡着了,可阿风看着燃着的火堆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日阿风再次去了田安村,这次是白天田地里有人,河边也有人,倒是热闹了起来。
她走进那对母子的院里竟是闻到了一股骇人的臭味,阿风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朝里面望了一眼,那老婆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塌上,阿风见过死人,一眼便看出那是具尸体,而那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现在是秋季,天气干燥,阿风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靠墙的柴火垛,不多时就是熊熊大火,等村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阿风看见里面的尸体被火烧着了,感觉特别的舒心,这样恶贯满盈的人就该挫骨扬灰而不是入土为安,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