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位大明皇帝，倒是个明白人。”
“有意思。”范文程开口打破了沉默，“不过，陈大人能代表大明吗?”
“下官能代表陛下的态度。”陈新甲的声音不高不低说道。
莽古尔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军靴踏在青砖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陈新甲:“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好好谈谈。我的那些手下呢?他们怎么样了?”
陈新甲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事发之后我们立即派人去查看。但很奇怪，现场只有厮杀打斗的痕迹，既没有尸体，也没有任何有效的证据。”
“奇怪。”莽古尔泰眉头紧皱。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映出深深的纹路。
陈新甲问道:“将军，有一事，下官不明白。你们一行人来大明时走的是紫竹林，为何回程要走天云山?”
这时范文程解释说道：“天云山虽然道路崎岖，但能提前两天到达后金。将军是临时起意改道的。”
“临时起意?”陈新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些埋伏的人又是如何得知?”
范文程看了莽古尔泰一眼:“将军怀疑，手下有敌人的内奸。”
莽古尔泰猛地站起身，茶盏被他一掌拍得震落在地。
瓷器碎裂的声响惊动了门外的守卫，两名禁军立刻推门而入。
陈新甲见状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我带来的大部分是后金的勇士。”莽古尔泰的声音低沉有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陈大人，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陈新甲听了莽古尔泰的话语，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是一定的，大明一定会追查到底，还这些勇士和后金一个公道。”
范文程叹了口气，神情忧虑。“我们带来的后金最好的军医阿济格，现在也不见了。这牛痘接种法，本是我们此次出使大明的目的之一。现在...”
“这个陛下已经考虑到了。”陈新甲打断了范文程的话，“吴有性是崇祯陛下最信任的太医，也是陛下委任实验牛痘接种法的人选。他有两个得意的助手，会随莽古尔泰大人一行回后金。”
范文程沉思片刻，转头看向莽古尔泰。“莽古尔泰大人，你有什么想法?”
莽古尔泰抚着下巴，眼神深邃。“既然如此，我希望大明能尽快安排护送我和范文程回金的队伍。”
“这个已经在准备了。“陈新甲恭敬地回答，“因为崇祯皇帝对于莽古尔泰大人一行遇袭一事，感到十分愧疚。陛下正准备一些特别的礼物，希望能弥补此次过失。所以，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范文程点了点头，对莽古尔泰说道:“看来大明崇祯皇帝的确是在意我们两国的友谊的。我们就再等两天吧。”
陈新甲见事情谈妥，便问道:“不知莽大人还有何话要带给陛下?”
莽古尔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
陈新甲见状，便躬身告退，留下莽古尔泰和范文程在房间内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