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请不要哭泣,笑着死亡胜过哭着苟活。
——《圣言》
在信仰福斯林教的人们看来,龙是一种极为堕落且贪婪的象征,哪怕是在一些文明古都,也都会把龙视为一种灾祸的象征,而作为屠龙者的蒙洛,他的贪婪只会在龙类之上。对于他的抹黑并非全是空穴来风,只不过可能会有些夸张成分,至少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面人物,所以外界的评价他从不在乎,至于所谓烧死的戏码真真假假。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现在的阿木意识还是清醒的,蒙洛只能在某些时刻夺取身体的控制权,尽管很不想承认,他现在是个很具有危险性的男人,当然司朗是不知道的。
比赛结束后的黑狩一方显得很平静,仿佛死去一个参赛选手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但是黑狩只有一个三字打手,他们又怎可能会甘心,尤其是加仑,他对于阿木的身份更加的好奇,按捺不动只能是为了蛰伏。
司朗是在医疗室内见到阿木的,他全身将近百分之四十五的血液流失,能活着简直是一个奇迹。见到司朗到来,他强撑着缠满绷带的身子坐起来,面容苦涩的打趣道“怎么样,帅吧,有没有点埃及风味的感觉了。”
“帅爆了,要是再配上个棺材,简直可以回到古埃及去当吉祥物了。”司朗回应着调侃道。
“他死了吗?”
“死了,整个上半身被劈开了,死的很惨。”
“说真的,小司,我真的没想过要杀了他,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等我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别想这么多,都过去了,每个人在参加比赛前都应该做好了被杀的觉悟,相信虎泽庵也不例外。”
“话虽这么说,但是杀人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上一次的,我差点走不出来。”
司朗走上前,右手重重的拍在病床旁的桌子上,“别以为自己有那么的脆弱,在这个被人抛弃的地方,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类不会为食物产生愧疚感!现在你就是太过于执着,才会一次次的陷入自我愧疚中,这样的行为在这里就是懦弱的白鼠,只能是别人的食物!”
司朗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一段话,他想让自己的好友认清现实,这里已经不再是讲究法律的人类社会,这里是猎手与猎物并存的原始丛林。
阿木低下头沉默着,半晌,滴滴泪珠打湿了被单,他抬起头,眼里不再有迷惘,取而代之的是坚韧,无比坚韧的光芒。
关于结构师和焦土大陆的事他暂时不打算告诉阿木,这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毕竟这么大的诱惑难保阿木会变心,从这场比赛中的回放中,司朗在阿木的眼里看到了贪婪的光芒,他不确定那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这个秘密就暂且呆在自己的脑海里为好。
看到阿木的情况有所好转后,司朗很快便离开了这里,他还有好多事要解决,至少在下一场比赛前,自己是没什么休息时间了,等到了鞑洛斯之眼,一些隐藏在历史中的秘密或许会浮出水面,那时的人类世界绝对会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风暴。
明义堂的四楼是胡光的办公室,他本人正悠闲的喝着热腾腾的咖啡,看着最新的国际快讯,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俨然一幅学者的派头。
司朗坐到办公桌旁待客用的真皮沙发上,两只脚把鞋一拖,顺手拿起桌上的其他杂志看了起来,还不时扣着好久没洗过的大汗脚,放在鼻前陶醉的闻起来。
二人就这样无言相处了两个小时,期间就只有司朗肚子饿了去了一趟空中餐厅,不到半小时又回到了这里,显然把办公室当成了放松的地方了。
晚上七点,处理完所有工作的胡光一脸疲倦的从椅子上站起,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司朗从包装袋里拿出一包烤鸡递给胡光,他从容的接过,慢慢的吃了起来。
“话说你每天的工作都这么忙的吗,这两个小时都没见你休息,有钱人的生活不应该都是吃喝玩乐吗?”
“那只能证明你接触到的有钱人不够有钱,要是像我一样的,估计就与快乐无缘了。”
“什么意思?”
“当你只有一到十亿时是最舒服的,当你拥有了超过百亿时各种麻烦都会找上你。”
“比如说政府的打压。”
“没错,还有来自各种暗中势力的关注,毕竟百亿在他们眼里才算小有所成。”
“处理不好这些关系就会像大树的根部腐烂,一败涂地。”
“很聪明,所以我看起来忙只是一种假象,至少我要让所有人认为我是个勤于政务的庸才,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相信那些所谓的首富和我大差不差。”
二人的谈话被一阵吵闹声中断,几名卫士把一位衣衫破烂的年轻男人夹在中间,那男人脸上充斥着难言的愤怒,如火般的目光直视着胡光。
“怎么回事。”
“老板,这个人手脚不干净,在老虎机上做手脚,抓住后更是扬言要烧了整个赌场。”
胡光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年轻男人身上,他招呼手下把他放开,自己更是拉出一张凳子请他坐下,等他坐下后,胡光才缓缓开口。
“你为什么到我的赌场做手脚,要知道就算你是黑狩或白笛的干部我都不会轻饶你。”
“哼,你管我是谁,总之是你们赌场出老千,反而诬陷我,真是不要脸至极!”
卫士闻言要动手揍他,胡光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你可以说说具体的情况吗,要是情况属实我会亲自赔礼道歉并给予丰厚的赔偿。”
“这还差不多,今天小爷我心血来潮,想试试看你们的老虎机,没想到你们却暗改机器的参数,还反过来诬陷我出老千,真是无耻至极。”从他的语气上来看不像是某些出老千的赌徒该有的。
一名卫士在胡光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但还是勉强支着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风和旭。
“这位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个人赔偿您五百万美元,今天的误会一笔勾销。”
“你觉得五百万美元我放在眼里吗。”年轻男人的语气很是嚣张。
司朗这才注意到那男子脖子上挂着的是一大块硕大的格拉夫粉钻,难怪他会有如此底气说出那种话,要知道格拉夫粉钻曾被誉为世界上最昂贵的宝石,一克拉的售价就高达三十万美元,他脖子上的那枚吊坠价值不会低于一亿美元。
“你想怎么样。”胡光的称谓变了,他也有了几分怒气。
“很简单,我要和你赌,赌注就是这座楼。”他带着几分轻佻,眉眼间尽是自信。
“赌什么?”胡光也毫不含糊。
“赌他。”他指着司朗,“就赌他下一场比赛是输还是赢。”
胡光没有回应,他在等待司朗的回答。
“行啊,那你输了呢,你总得拿出一些比得上这座楼的东西吧。”
“当然,作为赌注我所准备的是——《圣瓦里安》的残页。”年轻男人很有自信,他相信对方一定不会拒绝。果然正如他所料,胡光和司朗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确实拥有《圣瓦里安》的残页,大话谁都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