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晓了。”后者点头,靠着银玄搀扶,欲转身回屋。
“殿下,”溪涧清舞出声叫住皇甫秋翼,面无表情道:“媚毒毒性巨大,如若殿下一人无法调息解毒;关键时刻,银玄大人可将自己内力输入殿下体内,帮助殿下度过难关。”
“多谢,清舞姑娘。”银玄声音洪亮,隐约间显露几分激动之意。
皇甫秋翼转头,望向溪涧清舞的眸色极深。
……
一夜过去。
皇甫秋翼穿好宫服,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好似昨晚之事皆未曾发生。
今日仍需上朝。
银玄坐在檀木椅上略显疲惫,他见皇甫秋翼如同没事人般,知晓五王爷体内的毒药已全然消去,起身打算离开。
“多谢。”皇甫秋翼风姿如玉,背手而立,冲银玄道谢。
昨夜银玄近乎耗尽内力,才最终助他将媚毒全然除尽。
“王爷不必客气,此乃银玄本份。”
“去休息下。等本王下朝,随本王一同去接北地玉玺。”
“那个匈奴首领……他答应交出北地统治权了?”银玄讶异道。
“嗯,”皇甫秋翼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他愿意交出北地统治权,护皇慕晚周全。”
银玄点点头道:“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皇甫秋翼听闻,冰冷孤傲的眼眸仿佛没有焦距,没有作声。
良久,他神色沉静,眉目间充盈着一股气宇轩昂道:“皇慕晚还有用处,这段时间你且暗中看住她,别让她再动什么歪心思。”
“是。”
……
苍穹万丈,天空碧蓝,灿烂千阳倾洒大地,街道两侧树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百花齐放,令人眼花缭乱,心神俱醉。
溪涧清舞交与凌兰阮经营的丹药铺开张了。
闹哄哄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地朝铺子涌来,逐渐形成了一个水泄不通的小圈子。
忽然听闻后方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人们循声望去,前面不知是谁兴奋地喊了一声:“江南公子——”,随后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呼声,引得越来越多的看客蜂拥而至,四下拥挤不堪,喧哗声不绝于耳。
被唤作“江南公子”之人,面带一张金边面具,身穿一袭青蓝色长衫,右手执一把折叠扇,唇角磕着笑意,温文儒雅又风度翩翩地,边冲两侧分开的人群微笑,边一步步朝凌兰阮的院前走去。
“您来了,公子。”院前的凌兰阮冲江南公子笑笑,问候道。
“嗯,”江南公子唇角一扬,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遂转身,同店前聚拢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诸位,本人受丹药阁凌店长邀请,来为丹药阁门匾题字,祝药阁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人群传来喝彩之声,江南公子扶了扶手中的折扇,继续道:“今日本人承诺,来凌店长的丹药阁中消费的前十位顾客,皆能免费获得本公子为其现场作画一张的机会!”
要问明耀国书画界中谁人最为出名,“江南公子”的画作和书法必是名列前茅;加上“他”时常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便愈发显得神秘莫测,勾起众人的好奇心。
如今听闻在丹药阁消费可免费获得江南公子的书画作品,人群更是摩拳擦掌,购物欲高涨。
南宫澈在丹药阁斜对面的酒楼,注视这喧嚣一刻。
今日前来,他欲意将携带的新消息同溪涧清舞姑娘分享;正巧遇见这空前繁荣一幕,被人群阻拦无法见到她;于是便想选家酒楼先行休憩,等人群散去,再去见她。
江南公子自打出现以来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虽然容貌被面具遮掩,身形也同他印象不符;但江南公子的走路姿势与细小习惯,却令他想起自己熟识之人:
溪涧清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