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说。”
“朱先生，找小张总的麻烦了。”
“为什么？”
“听说是合同内容签订的不合规。”
“好。”
“你在哪？”
“出去办事了，等会儿回去。”
“好的，姐。”
挂断电话，我拔了碎纸机的电源，走到档案室最里面的一排架子，有一个空白、无标签的文件盒，我小心取出来，里面是一瓶香水，“粉晶”，是我第一年上班时姐姐送的，味道很适合年纪尚轻的小女孩。
呲呲，简单喷两泵在手腕，一股熟悉的花香蔓延在鼻腔，麻痹神经控制大脑。香氛蔓延激发多巴胺产生愉悦感。
哎，又是合同，一个合同工不规范就能平白轰走许多人。最近小张总跟过什么项目？签过哪几个项目的什么合同？脑子里过了一遍我竟无从下手。
忽然手机又响，还是刚才的打电话的同事，直接挂断，又在档案室待足二十分钟才回办公室。碎嘴的徐高飞估计是闻见味儿了，早回自己办公室眯着，我们办公室也是死寂。
“姐，大张总找您。”
“好。”我径直去敲大张总的门。
“来，小吴，你坐。”大张总指了指办公桌前的客座。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也知道这屋有个隐藏摄像头，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对信任危机。
“小吴，这次和A大学的合作，你是怎么联系的。”
“哦，是这样张总。3号我接到的通知，那时候是说6号开工之后准备采购意向和行业内的流调。但是，在三号的晚上我就和几家意向单位取得了联系，联系方式基本是从宣传口找到的公共电话再转接专员，后续是六号周一一上班我就着手准备咱们的需求意向书并发给已经联系好的四家意向单位。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又联系了两家，截止给他们的最后规定的时限，收到了三家单位的企划案。”
“好、好、好，小吴，放松、放松，我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唉，张总此言差矣，长者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于实际情况的明确阐释也是我的工作，而且是比较重要的工作环节。”
“哦？那你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呢？”
“能为公司赚取最大的经济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我以为你要说‘以人为本’。”
“嘿嘿，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从我个人角度出发并非是公司是需要我，而是需要我创造极大的价值。”
“哈哈哈，小鬼，就你精。去吧，把A大学合同乙方的关联文件要来。”
“好的，领导。”
带好门，长出一口气。最近我跟的项目和小张总没有任何交集，我们部门在小张总的项目里占比也只属于辅助团队。但这压下葫芦起来瓢的劲头儿不杀两只鸡，主人是不会收手的。
“姐，回来了。”
“嗯，还有别的事？”
“小张总项目里，咱们采购的部分有个付款问题。”
“WTF？你不是开完喜吧，我的小哥哥。”
“真的。”
“漂亮。怎么看出来的，问题在哪？”
“财务付款时才发现和合同规定的收款银行不符？”
“玩儿我？好日子过够了？”
“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