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酒打着哈欠:”太腥,葱姜根本去不了海参的腥气。“
谢小九不服:“那清蒸螃蟹呢?”
苏酒酒懒懒摆手:“跟吃个柴肉似的,没味。”
霍旷之眉闻言顿时头皱得死死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小丫头确实一语中的。
可这耳房里住的都是奴才,怎么会吃过这海参、螃蟹?
难道现在海货不值钱、已经到普通人都吃得起的地步了吗?
他好奇的直接推开了耳房门。
满树的榴花下,身材瘦小的女孩正躺在小榻上,单腿翘起,一手一手的顺着小白猫。
旁边的小男孩则一副求知欲爆棚的样子,长得倒是乖巧伶俐。
!
这不是谢家嫡系世孙——谢任九吗?
他怎么和佣人厮混在一起,身边也没个影卫的,可不是要被这丫头蒙去?
霍旷之轻咳一声。
谢任九这才注意到是霍旷之来了。
按道理,现在他应该行个礼,以示尊崇长辈。
刚要作揖,眸子又不经意瞥到苏酒酒。
谢任九犹豫了会儿,倘若自己暴露身份,这纯洁的饕餮友谊就要变质了。
倒不是谢任九小人之心,而是趋炎附势攀关系的太多,谢任九对此敬谢不敏。
谢任九隐晦的看了一眼霍旷之。
浸淫官场多年的霍旷之一眼就看出其中意味。
这谢老王爷是皇帝唯一的亲哥,老王爷最宝贝的乖孙,此时叫自己替他隐瞒身份,自己还敢说不?
至于这个对食物经验丰富的小女孩,很可能就是高人隐于市,要么,就是祖上有些传承。
提到传承,霍旷之又嘚瑟起来了,这些年他食谱收集虽多,却大多浅显,无甚趣味。
看得多了,霍旷之干脆就抛掉前人说的,开始研制起新菜来。
可总是味差一招,连谢老头子那老舌头都能尝出不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