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恭等世家子弟听闻年轻人之言,很是不满,侧目看了这人一眼,纷纷向着年轻人围了过来。
这人和陈恭等人对峙,却还是持一冷峻面容,不卑不亢。
陈恭看着这人说到:“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府衙之前,皇榜之下,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陈恭上前一步,抬手作揖,朝天行礼,继续开口说到:“定晶之制历三朝,三年一期,圣上亲裁,看同堂也是儒生装扮,先是不尊古制,后又疑心圣意,可知罪吗?”
陈恭为首的人,皆附和着陈恭之言。
这人看着陈恭等人,轻蔑的笑了笑,开口说到:“余何罪之有,就算有罪,你又何以问罪于我,难道就凭尔等世家子弟的身份来给我定罪,哪尔等口中的古制和圣上又何在?”
这人此言一出,陈恭等人皆被反将一军,不知如何是好。
陈恭开口说到:“你可知我的身份?”
这人开口说到:“不知,也不愿知晓,尔不过一凭祖宗阴萌的纨绔而已,哈哈哈哈。”
陈恭气急败坏,指着年轻人,开口说到:“好,今天我就凭你口中的这祖上阴萌,教训教训你。”
陈恭被刺激,此时以不管个人体面,纨绔子弟嘴脸尽露,对着身边的随从开口说到:“给我打。”
陈恭的随从听闻陈恭之言,直接就对这人动手了,这人虽躲开了随从的一拳一脚,不过总是读书人,体格弱,而后就被陈恭的随从打倒在地。
顾慈看着这人,早就想上前帮这人跟陈恭等人理论一番了,无奈叔父顾羨一直紧紧的拉着他的胳膊,顾慈在这期间看了叔父顾羨多眼,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叔父不会冷眼旁观的,今天却一直无动于衷,同时还拉着他,不让他过去帮这读书人。
陈恭手下打完人已经退下,顾慈看陈恭一脸轻蔑的看着年轻人,嘴角带着猥琐的笑容,缓缓的走过去,想要亲自踹躺在地上的年轻人。
顾慈和顾羨都看出来了,陈恭边走路,边叙力,在蓄力,腿上使了暗劲。
顾慈和顾羨心中惊,两个人暗想到,不好,以陈恭的力道和着力点,是想直接踢废年轻人的身子,倏而间,顾慈挣脱了叔父顾羨的手,冲了过去。
顾羨随顾慈反应,大声喊到:“回来。”
顾羨和众人看着顾慈冲将过去,以自己的腿部硬接过陈恭踢出的一脚,避免躺在地上的人再次受伤,与此同时,肉碰肉的两个人都各自退后了两步。
世家大族,子弟大多修文习武,陈恭也不例外,自小便文武皆授。
自幼习武的陈恭,面对顾慈的如此腿力,震惊之余,抬眼看向自己对面的少年。
审视顾慈,他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有如此腿力,而年龄却比他小。
此时的顾慈,身穿粗布舒爽素衣,头发用一白色绸带紧挽而成,前有美人尖突出,脸自发髻线至两眉至人中以三分均分,眉似剑出鞘,锋芒锐利;目似湖波樣,澄澈清明;鼻似江南小丘,挺拔而立;嘴似细柳春叶,轻浮于面,五官精致,相得益彰的布于三等分脸上。
陈恭腿部麻木,而顾慈却面容冷静,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顾慈俯身,看地上的年轻人,开口询问到:“怎么样,没事吧?”
陈恭看着顾慈,他很惊讶,惊讶于一个寒门少年,竟然有如此气质,浑身气质,流光溢彩,不比某些大世家的子弟弱。
就在顾慈和陈恭两人四目相对而对峙时,顾羨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嘴里呢喃到:“还是遇见了。”
陈恭平复了心神,指着顾慈开口说到:“你又是什么人?”
顾慈未回答陈恭,而是扶起了年轻人。
陈恭坏笑着开口说到:“这世道还真是不一样了呢,刚遇见了一个不怕死的,现在又来一个打抱不平的,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来找死不成,小的们给我上,两个一起打。”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陈恭那边好几个人呢,顾慈立刻做出了最优的选择,那就是带着年轻人跑。
不过,顷刻间,陈恭的一个随从一拳直接朝着顾慈面门袭来,顾慈侧身一躲,顺便拉了一把年轻人,让年轻人躲避了另一个随从的拳,而后,顾慈直接朝着打他的随从下鄂一拳,将其放倒;另一个随从飞脚向顾慈袭来,顾慈闪躲之后,顺势一脚将这随从踹到了陈恭怀中,而后拉着年轻人就向人群之外跑。
同时还叫喊到:“老地方见。”
陈恭被迎面而来的随从推了个趔趄的间隙,顾慈已经带着年轻人快跑出府衙街口了,陈恭一边推开随从,一边开口喊到:“都给我追。”
顾羨看着顾慈在街口的身影,在后面追着的陈恭,顾羨满脸担忧,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其他茶师傅过来询问顾羨,问到:“顾师傅,不会出什么事吧?”
顾羨开口说到:“没事的,我们先去给各家送茶吧。”
过来询问的茶师傅点点头,走开了。
顾羨虽然这么说,却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街口看,眼神深邃,尽是过往。
顾慈听到游船上的伙计,大声喊到:“开船咯。”已跑过码头的顾慈,听闻船伙计声音,拉着年轻人又折回了码头,在游船离岸的最后时刻,两个人跳上了内河游船。
陈恭及其随从一路追,追到码头出,却无两人的踪影,陈恭左看右看,目光落到了河中游船,开口说到:“去问问码头上的人,游船去哪,给我候着他们,我就不信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顾慈看着岸上的陈恭,淡然一笑,转身坐好,年轻人此时也正在观祥岸上的陈恭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