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阮萋,厉声道:“早不腹痛晚不腹痛,偏偏在祠堂抄经的时候腹痛。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让祖宗不高兴的事情,所以列祖列宗才降下惩罚!”
“你给我去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她这次就让阮萋跪在延寿堂,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直跪到顾行殊回京!
看阮萋还怎么作妖!
阮萋牵了下唇角:“老太君,府内事务样样都得孙媳处理,实在没时间领罚。不如等侯爷回来后,孙媳再来领罚不迟。”
阮萋把持着中馈,她不愿领罚,还真没哪个下人敢强逼她。
老太君重重一拍桌案,“你是吃准了侯爷会护着你啊?”
“好啊,老身现在是管不了你了!”
她厉声道:“陈嬷嬷,你现在就进宫,跟贵妃娘娘说明原委!让贵妃娘娘派人过来!”
她就不信,阮萋难道还敢得罪贵妃?
阮萋冷冷看着陈嬷嬷的身影走出院门,浅浅福身:“祠堂意外烧毁,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孙媳处理,如果老太君没别的事,孙媳就先告退了。”
说完,不等老太君点头,她便带着佩兰离开延寿堂。
老太君见阮萋如此嚣张,更是气得脸色发青。
心道:待会儿宫里来了人,看阮萋还如何张狂!
如果阮萋连宫人都敢得罪,那她正好以对贵妃娘娘不敬的罪名,杖毙阮萋!
离开延寿堂后,阮萋美眸泛起一丝凌厉,低声吩咐佩兰:“去找长庚,让他在陈嬷嬷进宫前,找机会弄死她!”
*
陈嬷嬷坐在进宫的马车上,肥硕的身躯随着马车慢慢晃悠,心情却很是得意。
阮萋之前仗着侯爷撑腰,罚她在延寿堂擦地,差点要了她这条老命,害得她到现在腰还疼呢!
她跟在老太君身边从没干过粗活,那天却将双手泡在冰冷的脏水里,跪在地上一遍遍擦地。
想到那天遭过的罪,陈嬷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待会儿见了贵妃,她一定会添油加醋,好好告阮萋一状!
陈嬷嬷眼底闪过恶毒精光,盘算着进宫后应该怎么说,才能让贵妃更加生气,最好直接派人杖毙阮萋。
这时,原本行驶平稳的马车突然开始疾驰,车厢也跟着剧烈晃动起来!
陈嬷嬷没坐稳,一头撞上坚实的车壁,她捂着脑袋,朝车厢外呵斥:“你是怎么驾车的?赶着去投胎啊!”
车夫用力拉紧缰绳,但是拉车的马像是突然发了疯,根本停不下来!
陈嬷嬷的身体在车厢四处乱撞,撞得鼻青脸肿惨叫连连,肋骨都断了两根。
车夫急得满头大汗,却无能为力。
街道两旁的行人看到这一幕,连声惊呼:“哎呀!这马车再不拐弯要撞墙了!”
陈嬷嬷吓得脸色发青,更加用力拍打着车壁,“停车,快停下来啊!!”
高耸的墙壁已近在眼前,车夫为了活命,本能的抱住脑袋跳下马车。
下一瞬,马车轰然撞上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