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似个暴虐的火轮,高悬在湛蓝得近乎惨白的苍穹之上,县衙外的石板路被晒得油亮滚烫,明晃晃的日光仿若无数根烧红的利箭,带着要将世间万物都戳个千疮百孔、融化在这暑气蒸笼之中的汹汹气势,肆意倾洒着热量。
街边那棵老槐树,往昔繁茂如盖的枝叶,如今被这灼灼烈日烤得蔫头耷脑,毫无生气地低垂着,活像一位被生活重负压垮的老人,佝偻着身躯。
偶尔有一丝微风,宛如濒死之人的最后叹息。
轻轻拂过,那叶片才勉强颤悠几下,似在发出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呜咽,为这酷热难耐的街头添了几分悲凉的底色。
蝉儿像是被这滚烫的日光烫红了眼、烧昏了头,躲在枝头扯着嗓子嘶鸣,一声接着一声,尖锐刺耳,仿若要把满腔的燥热与烦闷都宣泄出来,直钻入耳膜,吵得人心神不宁,愈发衬得这街头宛如一座无形的火炉,燥热如焚。
张师爷立在县衙门口,身形恰似一只引颈探看的老鹅,脖子伸得老长,脑袋不住地左右转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远方的路口,盼星星盼月亮般翘首以盼。
刘师爷身着一袭青灰色的布衫,那布衫被汗水浸湿了大半后背,紧紧贴在他精瘦的脊梁上,勾勒出一道道汗渍的纹路,他却浑然不觉,满心焦急都写在脸上,眉头拧成个“川”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石板路上,瞬间没了踪影,心里头那股子急切劲儿,就像久旱盼甘霖的旱地,望眼欲穿,总算把刘轩这尊“大神”给盼回来了!
刘轩,昂首阔步走来,身姿挺拔得仿若一棵苍松,浑身散发着意气风发的精气神儿,那调子轻快得如同山间跳跃的溪流,清脆悦耳,似能招来一群鸟雀跟着和鸣。刘轩脚步轻快得好似脚下踩着的不是滚烫石板,而是软糯云朵,一步一颠,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力量与自信的豪迈气场,大步流星朝着县衙迈进。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矫健的身形,投下的影子随着他的步伐,在滚烫石板路上跳跃、晃动,恰似一个欢快的精灵,似也沾染了主人的喜气,雀跃不已。
说起这刘轩,此次可真是大放异彩,立下不世之功呐!那棘手的土豆危机,本像一团杂乱无章、理不清头绪的荆棘乱麻,把整个县城搅得人心惶惶,百姓们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可这难题到了刘轩手里,他仿若一位绝世剑客,三两下就手起刀落,将那乱麻捋得顺顺当当,顺带还把那为祸一方、如同恶狼般的匪患给剿了个干净利落,连根拔起。
嘿,这办事效率,快得就跟脚底抹了油、坐上火箭似的,比他当年绞尽脑汁写论文、在那文山字海中苦苦挣扎的时候不知麻利了多少倍。
简直像是开了挂一般,让人惊叹不已,街头巷尾都在传颂他的英勇事迹。
可谁能料到,半路上,此地乃县城东郊,一条蜿蜒土路两旁,野草丛生,那些草被烈日烤得枯黄,蔫巴巴地伏在地上,仿若被抽干了精气神的残兵败将。几株狗尾草在热风中瑟瑟发抖,穗子无力地晃荡,恰似飘摇在暴风雨中的孤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突然,斜刺里杀出几个家丁,他们身形魁梧,往那儿一站,便如同一堵厚实的城墙,“哗啦”一下就拦住了刘轩的去路。
为首的那位中年男人,身着锦袍,那料子,亮闪闪、滑溜溜。
在日光下泛着华贵的光泽,一看就是上乘货。他脸上肉嘟嘟、福相满满,乍一看活脱脱一尊弥勒佛成了精。
可那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不屑,仿若刘轩是只误打误撞闯进豪门大院的土拨鼠,浑身透着股子“不合时宜”,满是轻蔑与鄙夷,从上到下打量刘轩的目光,犹如一道道寒霜,冻得人心里直发怵。
刘轩心里“咯噔”一声,那滋味,比自己苦心经营、砸了无数心血和钱财、视作珍宝的游戏账号被盗还让人难受,仿若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阵酸涩涌上心头,心里暗叫:
“不妙,这架势,来者不善呐!
不过,刘轩也是个机灵鬼,脸上立马像变魔术似的,堆起满脸笑意,那笑意从眼角眉梢蔓延开来,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双手一拱,身体微微前倾,客客气气说道:
“正是在下,不知季员外此番大驾光临,有何见教啊?”
“见教?哼,我可担不起!”
季员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语调,冷得仿若能冻死人,比北极那终年不化的寒冰还渗人,嘴角微微下撇,满是嘲讽:
“我就是来告诉你,你压根配不上我女儿!”
这话一出口,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刘轩心上,砸得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碎成了渣渣,嘴角还维持着上扬的弧度。
可眼神里已满是惊愕与心碎,那心碎的感觉,比眼睁睁看着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偶像人设崩塌,还让人难以接受,仿若心中一座美好的灯塔轰然倒塌,只剩无尽的黑暗与失落。
刘轩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般,努力稳住心神,强装镇定道:
“季员外,这感情的事儿,讲究的是两厢情愿,您看……”
“两厢情愿?”
季员外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笑话,扯着嗓子,满脸涨得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满是嘲讽地嚷嚷起来:
“你一个落魄流民,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有啥资格追求我的女儿?你以为你是哪根葱?,还妄想着做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美梦?”
刘轩拳头攥得“咯咯”响,掌心都被指甲掐出了印子,那压力,恰似头顶悬着千斤巨石。
沉甸甸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比熬夜赶那要命的截止日期、在昏黄灯光下与时间赛跑还让人焦虑煎熬。
可刘轩还是咬着牙,压着火,嘴唇都被咬得泛白,闷声说道:
“我虽现下是流民,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不代表我以后还是这般模样。我有手有脚,有脑子有本事,定能改变自己这命运!”
“改变命运?”
季员外仰头大笑,那笑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比他家库房里堆成小山的金元宝碰撞的声音还响亮,身形都跟着抖动起来,眼中泪光闪烁,仿若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痴人说梦:
“你可真是大言不惭,自不量力!你当这是写爽文呢,动动手指,就能一步登天、飞黄腾达?别做梦了!”
刘轩眼神一凛,寒光乍现,恰似赌徒抽到那张超级稀有的卡牌,热血“噌”地一下涌上脑门,满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身子微微颤抖,可还没等他发作,又猛地一闭眼,深吸口气,胸脯剧烈起伏,似在强行咽下满腔怒火,平复那比股票暴跌还跌宕起伏的心情,那心情仿若汹涌澎湃的海面,渐渐归于平静,只剩眼底一抹坚定的光芒。
刘轩心一横,寻思与其跟这老古董在这儿白费唇舌、打嘴皮子官司,不如用实打实的本事让他闭嘴,当下默念:
“签到!”
刹那间,系统那清脆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仿若一道惊雷劈开混沌: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王佐之才召唤符!”
刘轩心里头乐开了花,像被财神爷砸中脑袋,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兴奋得手舞足蹈。
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这可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及时雨呐!
刘轩二话不说,麻溜地使用了召唤符。
只瞧一阵刺目白光“唰”地闪过,仿若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一位儒雅至极的中年男子仿若从天而降,稳稳站在众人面前。
此人一袭青衫,随风轻摆,恰似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仙人,衣袂飘飘,自带一股超凡脱俗的仙气。
刘轩手中羽扇轻摇,那气度、那风范,活脱脱就是诸葛亮再世,眼眸深邃,仿若藏着无尽智慧,仙风道骨,让人移不开眼。
只见徐庶对着刘轩躬身行礼,姿态优雅谦逊,身体折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朗声道:
“在下徐庶,拜见主公!”
这一下,可把季员外和一众家丁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比第一次看那神奇莫测的魔术表演还懵,脑袋里乱糟糟的,满是问号,仿若一群无头苍蝇在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