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金人!”
一些列事情安排下去后,汪伯彦犹豫说道:
“金兵主力前番已经南下渡过黄河,附近没有大规模金兵,我相州有八百马军,五千步军,城头亦有八架床弩,防守力量甚强,不大可能有金兵敢来冒犯!”
“还是要小心一点!”
王云眼中隐含惧色,说道:
“我等出事无妨,却不能让晋王殿下身陷危局,廷俊兄,请安排晋王出城事宜!”
“这……!”
闻言,汪伯彦面现难色。
虽然骨头软,但读了一辈子书,而且看过不少兵书,汪伯彦的眼光并不差,对天下大势洞察能力极佳,超过当世许多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看出东京大事不妙,官家处境堪忧。
万一官家当真出事,则大宋必陷入无君状态,届时,势必需要另立新君。
暗中,汪伯彦十分看好九皇子晋王殿下。
所以,他才会这么热情的招待北上的赵构,否则,区区一个落魄皇子,岂会放在他心上?
大宋文官,从来没有巴结皇子的传统!
相反,汪伯彦这样的高等文官,其实是皇子的巴结对象!
当然,这些心思都被汪伯彦深深藏在心里,没人知道。
总之,他想给赵构留个好印象。
如果因为城内传来些许动静,就忙着将赵构送走,虽然体现了自己的忠心,却也显示出他的无能。
所以,汪伯彦不大愿意同意王云的建议。
但若真是金人入城,害死晋王这个罪名,他可背不动。更会因此丧失暗中谋划。
因此,汪伯彦心中十分犹豫。
“廷俊兄,晋王殿下安危为上,不可迟疑!”
见汪伯彦犹豫,王云担心遇到不讲理的凶恶金人,连忙催促起来。
正在此时,大门再度打开,赵不试满脸笑容进门,向赵构,汪伯彦,王云拱手道:
“诸君勿忧,非金人入城,乃我相州军再立大功也!”
看到赵不试脸上笑容,又闻得此言,厅内三人当即心头一松。
王云回到座位上,表情安静怡然。
赵构坐姿安稳如松,不见半点紧张。
汪伯彦却因为情绪大起大落,以至于心头猛跳,表情却瞬间舒展开来,不紧不慢的问道:
“仁仪,门外因何事喧哗?何谓大功?”
“正要禀告相公!”
赵不试呵呵一笑,向坐在上首的赵构一拱手,又朝王云拜了一下,说道:
“马军刘押正外出巡逻,遭遇精锐金骑,以二十对七十,己方未损一人的情况下,包括‘谋克’贼首在内,全歼金贼,斩首七十,缴获众多!”
“什么?”
此言一出,不光汪伯彦表情突变,赵构和王云也忍不住了,纷纷起身。
“不可能!”
王云惊叫道:
“那些贼配军何德何能?怎做得到二十敌七十,还能不损一人将其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