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屋内。
秦淮茹又愁成了一团乱麻。
愁的可不是妇联登门,而是妇联让她剪掉大辫子的叮嘱。
离去时的语气,分明就是容不得任何人推脱的命令式语气,又跟轧钢厂的安全生产关联在了一块,院内的婆娘们又在对她落井下石,刚才要不是秦淮茹喊出了东旭今天头七的话,说不定她就被街坊们按在地上用剪刀剪掉了大辫子。
一句话。
这头发不剪都不行。
问题是秦淮茹舍不得剪。
就像刚才街坊骂的那样,寡妇留什么大辫子,除非心里有不好的想法。
一地鸡毛的贾家,离不开秦淮茹这对黑黝黝的大辫子,貌美的脸颊,成熟的寡妇韵味,配上黑黝黝的大辫子,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剪了大辫子,等于秦淮茹自断了一条臂膀。
寡妇转动着大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既要进入轧钢厂工作,还要保住她脑袋上的大辫子。
怎么办?
如何才能保住头发?
一个个办法,在秦淮茹脑子里浮现,又被秦淮茹无情的摒弃掉。
等秦淮茹想到了保住大辫子的法子后,这才有心思去做别的事情。
此时已是傍晚六点三十多分钟。
刚出生六天的槐花,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不知道饿了,还是尿了。
秦淮茹神游天外的神魂回归了躯壳,嘴巴内长叹了一声,给槐花换了尿布,又喂了奶。
她足足想了四个钟头,才琢磨到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耳朵内,突然听到了一些吵吵的声音。
也顾不得贾家现如今的臭名声,直接推门走了出去,担心棒梗又被人给揍了。
这几天,棒梗天天挨揍,问就是贾张氏给牵连的结果。
在门口听了听动静,发现声音是从前院传来的,赶紧朝着前院走去,进了前院,见一帮人围着闫阜贵,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首当其冲的赫然是傻柱。
秦淮茹的脑瓜子,翁的一声,空白一片,下意识的对傻柱泛起了几分怨恨。
心道:我算计你,想吃你绝户,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呗,干嘛传的沸沸扬扬,闹得轧钢厂妇女会的同志都登了门,还逼着我剪掉头发。
还有闫阜贵,一家人都小气巴拉的,不就是赊欠了他们八毛钱的自行车租赁费嘛,一天到晚的挂在了嘴上,今天还专门当着妇联的面对她落井下石。
寡妇心里埋怨闫阜贵的同时,闫阜贵也在心里骂着秦淮茹的八辈祖宗。
昨天被秦淮茹欠账八毛钱,今天自行车的车胎爆了。
晦气。
心疼自行车的闫阜贵,也不说找个修车铺子补补胎,他直接扛着自行车,一路从学校扛回到了四合院,在门口遇到了傻柱,被傻柱好一顿开玩笑,说别人都是人骑着自行车,到了闫阜贵这里,变成了车骑着人。
街坊们跟着一块起哄,让闫阜贵再表演一场车骑人。
傻柱也跟着火上浇油。
“三大爷,瞧瞧,这就是众望所归,您身为咱大院的管事三大爷,可不能做让街坊们心寒的事情啊,来来来,别绷着了,给大家伙演一个,让街坊们知道如何才能车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