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自己既然开了这个口。
如果被驳回了,那这消息传将出去,那些个士子们,绝对能骂的他们关门自闭,甚至极端的能干出往这几位的家里泼大粪的事情。
大明朝士子们的战斗力,在‘要脸又温和的皇帝面前’,那是极有战斗力的。
……
“陛下,既然决定连续三年科举,那经费……”七十一岁的礼部尚书孙如游叉手奏道。
嘴角一抽。
朱常洛看向了七十岁的户部尚书李汝华。
“陛下,还请发內帑五十万两。”户部尚书李汝华说道:“等十一月开始收缴秋税之后,老臣在归还。”
我去!
什么情况?
朕看你,是让你走个过场,把科举经费的事情给定下来,你丫的反而一开口就给朕借钱?
你一个大明朝的户部尚书,竟然朝朕借钱,而且这么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是什么鬼?
“李爱卿,科举经费的钱都拿不出吗?”朱常洛说道:“而且,何事竟然还需要五十万两?太仓银库空了吗?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八月的夏税应该才收缴完成吧?”
对于朱常洛的四连发问,李汝华表情淡定。
这让朱常洛心中不爽。
这不会是原身之前登基之后大撒钱,像是葬礼等一些费用是需要国库出,而原身大包大揽,让这人以为,自己当真是冤大头好说话吧。
那你可想错了,现在换灵魂了!
看来。
今天奏对之前希望的一切顺利,这才第三位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
“陛下,我大明近些年平均年税银收入两千二百万两,支出两千三百万两,有一百万两的赤字,本来寅吃卯粮还可应付;可先帝连续十几年时间的三大征,又额外花费了一千两百万两,虽说先帝內帑也出了钱,可是太仓银库却是主力;而且去年的辽东战事,更是抽干了太仓银库的银钱,至于夏税还没入库就已经去补窟窿了,如今的太仓银库已经空空如也,可距离十一月秋税入库,则还有近三个月。”
“所以,爱卿是让朕出五十万两应应急?”
“陛下圣明!”
嘴角一抽,圣明?是冤大头吧!
本来还觉得。
先皇万历內帑遗留的五百多万两白银和两百多万两的实物资产还能撑一些时间,已好让自己从容一些的布置。
没想到。
一开口就是十分之一的流动资金。
至于说归还。
要是先皇万历,在钱这方面,那这位是铁定不敢拖欠的。
可原身遗留的‘耳根子软好拿捏的美名’,所谓的秋税入库就归还,自己又不是傻子,多半到时候会找各种理由,从而拖的遥遥无期。
自己还没有树立起威望,肯定是要不回来的。
所以,这明显是有来无回的钱,是绝对不能开头的,否则就永无休止了。
没有理会户部尚书李汝华。
朱常洛看向了,挑头提钱的礼部尚书孙如游:“孙爱卿,一次科举会大概花费多少?”
“回禀陛下。”孙如游说道:“每次科举的费用支出,主要是考场的修整,考试之中的办公消耗以及食宿费用,大概需要四千两。”
得到答案,朱常洛又看向户部尚书李汝华。
“李爱卿,连续三年的科举,又不是一次性支出。”朱常洛说道:“况且,这次恩科也是五六个月之后,朕记得秋税是从十一月开始收缴,到明年二三月的时候收缴完毕;而春闱也正好是那个时候,那时太仓银库总不会连四千两都没有吧?”
“陛下,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户部尚书李汝华说道:“三年一次的正规科举,是为我大明选拔人才,户部是应当出;可是,这次的恩科,以及陛下所说之后增加的春闱,都是陛下施恩于天下士子,户部实不敢,也没有银子出。”
真刚啊!
而且理由和如此充分,我户部可不敢同陛下您抢着收买人心。
并且也真没钱。
这主观和客观的理由都是让人无法辩驳。
不过。
你以为这就能让朕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