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我父母去的早,也没什么亲人在世,想请你充当我的尊长。”
纪大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憨一笑。
秦穆当即答应,回到屋内一通翻找,搜罗出些五彩斑斓的贝壳,作为随礼。
接着两人马不停蹄冒雪出门,去往桑娘家。
“吱呀。”
门扉打开,探出一张宜嗔宜喜的清秀小脸。
“纪哥,你来了。”
桑娘小鹿般扑进纪大罴怀中,将俏脸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纪大罴两手拎着兔子,目光无意中落在桑娘领口缝间的一抹浑圆雪白,再也挪不开眼睛。
感受着紧贴胸口的两团软玉惊人触感,和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他有些不知所措。
秦穆跟纪大罴隔着一个身位,也能清晰听见他躁动如闷雷的急促心跳。
“呀,秦大哥,你也在。”
桑娘这才注意到纪大罴身后的秦穆,惊慌失措地跳出怀抱,俏脸羞红。
众人进了屋,白发苍苍的桑娘父母帮他们将落满雪的外袍挂起,又摆上红泥小炉,烹热了茶水,丢入几片姜。
“阿公阿婶但请放心,大罴若是对桑娘不好,我定不饶他。”
秦穆饮过姜茶,身子暖热,将彩贝摆出,又说了些保证的话。
“小桑跟着大罴,我们很放心。”
众人闲话家常后,桑娘父母还赠两条狐皮毯子,依依不舍地将两人和眼含热泪的桑娘相送出门。
此时并无繁琐的婚礼流程,简单知会过父母,互赠喜物,仪式便算是完成大半。
接下来,就只剩圆房。
秦穆辞别了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的纪大罴夫妇,返回自己冰冷刺骨的屋子。
夜深了,雪下得愈发大,风声也呼啸得很烈,他辗转难眠。
隔壁屋舍,床榻“吱嘎吱嘎”的摇曳声,响了一夜。
次日。
神清气爽的纪大罴,和困倦疲惫的秦穆,在院中相遇。
“秦大哥,你真应该早日成婚。”
纪大罴搂着桑娘纤细的腰肢,黝黑脸庞笑得像绽放的菊花,以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劝告秦穆。
桑娘微微仰起小脸,柔情似水地看着自家高大挺拔的夫君,白璧无瑕的玉颜上染着红晕,素手轻轻掸去落在纪大罴肩头的一片枯叶。
“蚩尤未灭,何以家为。”
秦穆嘴角抽搐,憋闷半晌,他面色庄重地沉声说道。
纪大罴肃然起敬。
“秦头领,风后有急事,请诸位议政。”
梆梆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有熊氏的战士在院外通传。
秦穆不敢怠慢,收起打趣纪大罴夫妇的心思,赶忙出门。
一走进议政堂室,秦穆便看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血人。
岐伯背着药篓蹲在他身边,浓眉紧锁,束手无策。
那是个奇形怪状的人影,四肢软绵绵地被拧在背后,骨头瞧着都已被敲碎,舌头也被剜掉,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声,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鼻腔和唇缝,都会大量涌出鲜红的血。
他正是风后遣去探查情势的风信子。
“力牧军,没了。”
风后环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