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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回到家以后忽然感觉非常得疲惫,坐在沙发上的王明揣着兜眼皮半张,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我在做梦,他问着自己。
终于,王明半蜷缩地睡着在沙发上,梦里小时候的自己正在开心地玩着自己的赛车玩具,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越拉越长的阴影,王明不用回头马上停止了手头的动作。“你周五彻底就不学习了是吧!”王明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时候王明还不明白母亲经常性地说一些带有威胁意味的、带着情绪的话背后到底有什么意义,甚至他也感觉不到这种威胁和隐秘的歇斯底里,他只是简单地感觉到恐惧。
早上七点钟的闹钟响了,今天王明特意调整了闹钟,比平常晚了半个小时。但王明并没有因此感觉更舒服,昨晚五点钟在沙发上睡着,七点钟闹铃就响了,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享受”这多出来的半小时。王明中学的时候曾在网络上看到一篇研究,说人们的睡眠存在周期,大约一个半小时为一个小周期,如果在波峰时间醒来,也就是在非一个半小时倍数的时间醒来,那么正处在深度睡眠的自己就会非常痛苦。果然如此。
领带和皮鞋拖着王明来到公司,王明又一次“傻傻”地停在公司大楼门前看着这座正在均匀呼吸的建筑发呆,身旁人群匆匆流过,小张倒是没忽略他,嬉笑着走过来一手勾着王明的肩,“哟,老板罚你在大楼门口面壁思过呐?”,眼里满是揶揄,王明没接话,小张故作友好拍了拍王明就加入了步履匆匆的人流。
王明刚出自己公司所在楼层的电梯,看着公司前台的大标,犹豫之中主管上司拿着文件步履匆匆突然出现在王明面前,按电梯之前抬眼看了看王明:“你还想继续干吗?”。王明木呆呆地笑了以下,“经理,我正想跟你说呢,我打算辞职了,报告等会发你邮箱。”。上司看了看腕表,头也没回地进了电梯。
王明收拾好东西,拘着背离开公司了。出办公楼的时候匆匆一瞥,看到新款保时捷主驾驶上坐着自己的前女友。她还是那么风光漂亮。
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停在王明面前,王明又一次在出租车上睡着了,这一次他去到了中学校园,正在操场上打篮球,可忽然最要好的朋友志刚撞开了他投进了一球,以往自己都是进球最快最好的那个,按理来说大家都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将球传给他,何况是和自己一队最要好的哥们呢。正在奇怪之中,周围的队友和对方队伍的人都不见了,王明拿起在地上弹了最后几下的篮球,迷茫地四处张望,忽然远处天边漫过来一片浪,走近了王明才发现是啸涌的海潮,大风吹来,王明从头到脚感受到一阵寒冷,任由海风和海浪一起冲来。这时候王明醒了,司机紧急刹车,是红灯。
王明放下自己的一堆东西,拖鞋扔钥匙一气呵成。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发呆,也无味,刷刷手机,没有消息。王明闭上眼头往后靠在沙发上,又睁开眼叹气。挠挠这摸摸那,仿佛身上到处都不怎么舒服。
摊在沙发上没吃饭也没喝水,大概从下午到天黑吧,王明点了个外卖,打开电脑浏览着招聘网页,看了一会又马上合上,背一仰,又摊在沙发上。
无路旅行社的杂志王明买了一大堆,现在都放在沙发旁边的角落里落灰,不过王明的确完完整整都看过一遍,每次看打开也都能刚好打开到自己记忆深刻的地方,里面每张插画都很美,每个故事都散发着孤独但自由的气质。王明随手打开一本,使劲拍了拍手上的灰拍不掉,叹口气像个老头一样费劲起身拿了张餐巾纸擦掉了百分之八十。翻了几页,用纸擦掉书上的灰尘,最后还是站起来去洗手了。看自己喜欢的书的时候时光都能静止。要是书没有结尾,王明可能都以为肉身的自己死了。
第二天王明就报了个旅行团去北方特色国家,曾经邀请朋友在城郊旅游三天都把王明累得够呛,他深知自己这种懒人还是适合有人安排好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