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龙裔正统竟是我自己?

第5章 奥丁【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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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后爹会把家产留给你吗?你可得盯紧了,别让他在外面包二奶……不然到时候就有人跟你抢家产了。”男人一脸认真地说道,那表情,仿佛此刻他们不是在逃命,而是在唠家常。

“你看过《印第安纳·琼斯》吗?里面教授和他儿子可太酷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像他们那样,老爸在前面开车,儿子在后面架着机关枪扫射!”男人说着说着,竟有些眉飞色舞起来,完全不顾此刻紧张到窒息的氛围,仿佛那些黑影、那些危险都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他们在暴雨中疯狂疾驰了十几分钟,按照时速计算,已经跑出去四十多公里。那些黑影没有追上来,那诡异的水银般的灯光也消失不见了。楚子航狂跳的心率渐渐恢复了正常,他心想,这世界上总不会有人能跑得和极速飞驰的迈巴赫一样快吧?他们应该已经把那些黑影远远地甩在了四十公里之外,危险,或许已经暂时远离了。

“现在我们去哪儿?”楚子航问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

“不知道,他们还在……还没走……因为雨还没有停,我们得找到出口。”男人依旧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像发了疯似的向前冲。楚子航看得出来,他的紧张丝毫没有缓解,那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路明非在心里哀叹,这下可好,他们在这困难副本般的新手村迷路了。雨还没停?这是什么意思?雨和那些黑影之间又有什么关联?楚子航只觉得头痛欲裂,这些谜团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每一个疑问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

路旁一闪而过的减速标志上显示,前方一公里处是收费站。那亮白的灯光,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光,从一片漆黑中缓缓浮现,那么耀眼,那么温暖。男人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仿佛看到了救赎的曙光。

“应该到正常区域了。过了收费站你们就下车,看看能不能搭个便车回去,让你爸给人家点钱就行。”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摸出几张钞票,准备付过路费,又伸手把嵌在车门里的刀拔了出来,动作熟练而又果断。

全身紧绷的路明非,此刻像一坨烂泥般瘫倒在后座上。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上高架桥了,这是他劫后余生的第一个念头,也是最坚定的一个念头。

“你去哪儿?”楚子航问道,眼神里满是担忧和不舍。

“他们会追着我。”男人说,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别担心,你老爹我真的很厉害,再加上这台车,900万的迈巴赫,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跑得比他们快。”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炫耀自己的车?路明非和楚子航一脸无语地看着男人,心中却又涌起一丝别样的温暖和安心。

“我跟你们开玩笑的,别当真。”男人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宽慰,“不过真的没事,我还要去参加你的家长会呢,放心吧……儿子。”

迈巴赫没有减速,收费站越来越近,那炽烈的白光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就像夜行人在茫茫迷雾中,看到了旅社屋檐下那昏黄的油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仿佛到了那里,就能放下所有的不安与恐惧。路明非、楚子航和男人都满怀期待地望向前方,那是他们此刻唯一的希望。

突然,车子猛地减速,刹车片发出刺耳的嘶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就像死神的尖啸。

“不……不对!”男人的声音变得异常嘶哑,仿佛被恐惧扼住了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

浑身瘫软的路明非,霎时间像被电击了一般,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背过气去。

楚子航也察觉到了异样。前方的灯光,透出的不仅仅是温暖,更有一种庄严和宏大的气息,就像是……朝圣者迈向神堂时所感受到的那种神圣召唤,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却又莫名地感到恐惧。

“嗯?什么玩意儿在大晚上像个探照灯似的?”路明非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可眼前只有那越来越近的刺眼白光。

没错!那种渴望接近的心情,并非是在茫茫大海中看见灯塔时的安心,而是一种虔诚拜谒神灵时的敬畏与向往。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急切地想要靠近,想要沐浴在那神的光辉之中。

可是,路明非和楚子航从不信神,什么神都不信……至少在他们看见那灯光之前是这样。

他们停下了,可那灯光却向他们逼近,那些放射在黑暗和雨水中的、丝丝缕缕的白光,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神秘力量,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路明非和楚子航隐约听见了马嘶声,他们一度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虽然那声音很像马嘶声,但如果真的承认那是马嘶声,那匹马该是何等的庞然大物啊!它的吼声沉雄而厚重,仿佛是把惊雷含在嘴里发出的咆哮,它的鼻孔里甚至射出了电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路明非忽然觉得这一切似曾相识,一个名字在他的心中轰然炸响。

“要听我的话,不要离我太远,也不要靠得太近。”男人扭头看着楚子航,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就像小时候我带你放风筝,明非,你紧跟着楚子航。”

风筝从不会离开放风筝的人太远,因为它们之间连着那根细细的风筝线。一旦远离,便是风筝线断掉的时候,就像此刻他们和危险之间那微妙的关系。

楚子航默默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和信任。

路明非这次也罕见地没有飙白烂话,乖乖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紧张与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座椅。

“系好安全带!”男人一声令下,全力踩下油门。

迈巴赫仿若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远古凶兽,嘶吼着以最大加速度狂飙而出,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那刺目白光一头撞去。高速飞驰下,车头将弥漫的水雾瞬间劈开,路明非和楚子航终于看清了那白光笼罩下的可怖景象。

那一刻,他们的世界观如同一座被地震撼动的古老城堡,轰然崩塌,往昔所有的认知与坚信,皆在这一瞬被击得粉碎。他们终于明白,这个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要荒诞离奇得多。

在那夺目至极的白色光芒之中,屹立着一匹如山岳般魁伟的骏马。它浑身披覆着金属错花的沉重甲胄,每一片甲叶都雕琢得精美绝伦,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它的白色皮毛下,似有生命的辉光在流淌,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晶石,神秘而高贵。八条粗壮的马腿,宛如轮式起重机那稳固车身的钢铁支架,稳稳地踏在坚实的地面上,每一步落下,都让大地微微震颤。它用暗金色的马掌狠狠地抠着地面,坚硬的路面在它的践踏下,竟被踏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仿佛大地也在这股力量下痛苦呻吟。马脸上戴着一副奇异的面具,每当它发出雷鸣般的嘶叫,面具上的金属鼻孔便会喷射出细碎的电光,噼里啪啦作响,仿佛它真的是从神话战场中奔腾而来的战神坐骑,带着无尽的威严与神秘。

马背上,端坐着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宛如一座移动的黑色山峰。他全身被暗金色的厚重甲胄紧紧包裹,雨水落在上面,溅起微小的水花,甲胄表面好似蒙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微光,更添几分神秘与庄重,宛如从远古战场穿越时空而来的神祇,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威严。他手中提着一柄弯曲的长枪,枪身的弧线优美而致命,恰似流星划过夜空时留下的璀璨轨迹,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美感,仿佛只需轻轻一挥,便能斩断世间万物。他那张带着铁面的脸上,唯一的一只金色瞳孔,如同一盏高悬的巨灯,放射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将周围的黑暗瞬间驱散,那光芒中蕴含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路明非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喉咙干涩,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心中叫苦不迭。这是什么情况?这新手村的难度简直突破天际!自己就像个初出茅庐的一级勇者,却要直面120级的最终大BOSS,就算是最夸张的无敌文,也不敢这么写啊!这根本就是连伪装都懒得伪装,直接把最恐怖的敌人摆在了面前。

北欧神话中,阿斯神族的至高主神,奥丁!

路明非和楚子航曾在一本讲述北欧神话的古籍中,读到过他的传奇故事。那时,他们只当那是古人虚构的奇幻传说,可如今,这位神话中的主宰竟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们眼前。他骑着八足骏马Sleipnir,手中握着由世界树枝条制成的神枪Gungnir,身着暗金色的华丽甲胄,披着暗蓝色的风氅,那独目的凝视,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的虚妄与真实。

他本应只存在于泛黄的书页和古老的壁画之中,可此刻,却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带着神话与现实交错的荒诞感,将他们拖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

“握草——”在路明非惊恐的尖叫声中,迈巴赫带着巨大的动能轰然撞向奥丁和他的坐骑。Sleipnir感受到危机,仰天嘶吼,四枚前蹄高高扬起,仿佛要踏破这无尽的黑暗苍穹,挣脱命运的束缚。刹那间,四周的雨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疯狂汇聚而来,在奥丁面前形成一道汹涌的水幕,狠狠地冲击在迈巴赫的正面。楚子航眼前瞬间一片模糊,只感觉迎面扑来的仿佛是一条奔腾的瀑布,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颠倒,天旋地转。迈巴赫那巨大的动能在短短数米的距离内就被完全消解,车辆警报声尖锐响起,安全气囊瞬间弹出,强大的冲击力撞得路明非眼冒金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中午吃的饭都吐了出来。

水流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迈巴赫狠狠地推了出去。Sleipnir八足缓缓跪地,稳住身形,奥丁神色冷峻,将Gungnir狠狠地插进湿润的沥青路面,以这匹神马为御座,宛如降临人间的主宰,俯瞰着世间万物。成群的黑影从奥丁身后鱼贯而出,他们的步伐整齐而诡异,恰似一群即将举行神秘弥撒的牧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森感。他们从四面八方将迈巴赫团团围住,清一色的黑衣,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庞,空洞无神却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双瞳,让人毛骨悚然。迈巴赫彻底陷入了绝境,被这诡异的包围圈紧紧困住。看来,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战斗时所采用的战术,竟也和人类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充满了算计。

“下车。”男人的声音像是裹挟着千年的幽寂,从黑暗深渊的古井中幽幽传来,每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砸在路明非和楚子航的心尖上,震得他们的灵魂都微微发颤。

路明非和楚子航,恰似被命运那无形且冰冷的丝线操控的傀儡,机械地挪动着早已麻木的双腿,僵硬地跟在男人身后下了车。他们并肩站在亮得近乎要将灵魂灼烧的前大灯中,四周的雨幕被这强光映照得如同流动的光幕,每一滴雨珠都折射出诡异的光芒。男人一只手稳稳提着长刀,那刀在浓稠如墨的夜色里,泛着森冷彻骨的光,好似能将世间一切的温暖与希望都冻结;另一只手随意地伸过来,轻轻挽住楚子航和路明非,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他们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心,就像在狂风巨浪中的孤舟,终于寻得了一处可以依靠的港湾。

“不要怕……虽说当年我第一次直面这一切的时候,吓得魂都快没了……但恐惧从来都无法改变什么。本不想让你们卷入这混沌的漩涡,可既然命运的齿轮已然转动,有些事避无可避,那就别错过这场命运的‘盛宴’。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瞧瞧,这才是世界的真实模样!”男人的声音在狂风骤雨中起起伏伏,像是古老的战歌,每一个音符都跳跃着往昔的峥嵘与沧桑,诉说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秘密。风声呼啸,像是在为这歌声伴奏,雨声磅礴,又似在低吟着这场宿命对决的前奏。

楚子航下意识地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这一刻,他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这个男人在他眼中忽然变得无比高大,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山,历经无数岁月的洗礼,依旧坚不可摧,成为他此刻在这狂风暴雨的世界中唯一的依靠。抬头望去,天上地下,密密麻麻的雨丝交织成一片无垠的雨幕,雨幕之外,是无尽的黑暗,仿佛宇宙初开时的混沌,压抑而又让人绝望。脚下,宽阔的高架路像是一条被水淹没的巨龙,四面八方都被透明的水幕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仿佛全世界的雨都发疯似的汇聚到了这片狭小的空间里,每一道雨流都紧紧相依,密得连一丝缝隙都难以寻觅,好似要将他们困在这水的牢笼中,永远无法逃脱。雨滴打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每一滴都在提醒着他们处境的危险。

路明非的双腿抖得如同风中筛糠,不受控制。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眼死死地凝视着,那是奥丁金黄的独目,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威压,那股力量沉重得好似要将他的灵魂都碾碎,压得他几乎双腿一软,就要屈辱地跪坐到地上。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这令人窒息的恐惧。

时间仿若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凝固,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路明非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无形的压力逼疯、精神即将崩溃的那一刻,眼前那尊宛如从神话中走来的神祇,终于缓缓开了口。

“你竟然敢撞向神的御座!”雨幕里,传来奥丁低沉而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千年的冰霜,从地底深处最黑暗的深渊中钻出来,带着古老而又神秘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冰刃,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他们的神经。奥丁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那光晕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透着一种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的气息。

“我是个司机,开车的年头多了,手滑一下也在所难免。”男人淡淡地回应道,语气随意得就像在和老友闲聊家常,可眼神中却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行,交给你们没问题。”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几分不羁,仿佛在告诉奥丁,他根本没把这所谓的神放在眼里。

路明非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惊叹,叔叔你可真是够狂的,在这近乎无敌的神一般的存在面前,竟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这般潇洒不羁,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偷偷瞥了一眼男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崇拜,在这危机四伏的绝境中,男人的这份从容,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心中的恐惧。

男人伸手轻轻摸了摸楚子航的头,动作里满是温柔与期许,“去把后备箱的箱子拿出来,黑色的,上面有个银色的标记。”男人的手掌宽厚而温暖,带着一种父亲特有的温度,让楚子航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楚子航依言走向后备箱,那里果然静静躺着一只黑色的手提箱。特制的皮面粗糙而又坚韧,像是历经无数岁月磨砺的战士的铠甲,上面镶嵌着一块银色的铭牌,铭牌上刻着一株枝繁叶茂、肆意生长的世界树,每一片叶子都栩栩如生,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诉说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无尽神秘故事,每一道纹路都像是通往另一个神秘世界的密码。楚子航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铭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他感觉到,这个箱子里,似乎藏着他们命运的关键。

楚子航双手捧着箱子,小心翼翼地交给男人。男人接过箱子,随意地掂了掂,像是在掂量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件,随后又转手递给了路明非。

路明非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接过箱子,仿佛那不是一只手提箱,而是承载着他们三人命运的关键之物。他连忙用外套紧紧包住箱子,此刻他心里无比清楚,这箱子就是他们在这危机四伏的绝境中还能活着的唯一依仗,是他们与死亡之间最后的一道防线。他抱紧箱子,手心里全是汗水,紧张得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楚天骄抬眼直视奥丁,目光坚定如铁,没有丝毫畏惧,“我准备好了。”那语气,仿佛在向命运宣告,他绝不会轻易屈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那是与命运抗争到底的决绝,仿佛在告诉奥丁,即便面对神,他也有一战的勇气。

“那么,人类!觐见吧!”奥丁的声音再次响起,仿若来自宇宙的深处,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奥丁微微抬起手臂,一道光芒从他的指尖闪过,那光芒在雨幕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仿佛在召唤着他们走向未知的命运。

“以前你很多次都不听话,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男人猛地拉过楚子航和路明非,在他们耳边低声急促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与焦急,“记住,不要离开我太远,但也千万别靠得太近。等我说‘跑’的时候,你们就发疯似的往车那边跑,千万千万,别回头!哪怕天塌下来,也别回头!”男人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那是对他们安危的担忧,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紧张。

“嗯!”楚子航颤抖着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对男人的信任与依赖。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身体还是不由自就在这时,黑影们像是嗅到了猎物气息的恶狼,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裹挟着男人、楚子航和路明非缓缓向前。这些黑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的是某种古老晦涩的语言,那声音仿佛是从时光长河的最深处传来的吟唱,又像是远古冤魂悲伤的哭泣,每一个音符都跳跃着无尽的哀怨与渴望,路明非和楚子航一句都听不懂,只觉得头皮发麻。可忽然间,楚子航觉得脑海深处那些像蛇一样蜿蜒盘旋的神秘线条,竟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唤醒,开始疯狂地变幻无穷。紧接着,他竟听懂了这些黑影的话语,那些透着无尽渴望的亡者之音,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进他的心底:“人类啊…”

“又见到人类了……”

“那孩子的血统……”

“让人垂涎的鲜肉啊……”

“口渴……”

楚子航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慌乱地四处张望。那些影子的脸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仿若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可每张脸上又好像写满了数不清的往事,那些沉重的记忆,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落在了他的肩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在这黑暗的世界里,他仿佛迷失了方向。

路明非见状,连忙左手抱紧箱子,右手揽住楚子航,像是要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身躯,为他挡住这些来自地狱般的可怕声音,给予他一丝温暖与安慰。他轻轻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试图传递给他一些力量,“别怕,有我在。”他轻声说道,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坚定。

“你们听到的,我也听到了。别怕,有我在你们身边。”男人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他们心中那一丝希望。男人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但他的声音却无比清晰,给了他们勇气和力量。

男人在距离奥丁大约一百米的地方站住了,身后,是同样距离的迈巴赫,他恰好站在这生与死、神与凡人的中间位置。雨水不停地冲刷着他手中的长刀,发出细微而又清脆的簌簌声,仿佛是这暴风雨中唯一的伴奏,为这场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奏响序曲。男人的衣衫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头发也被狂风吹得凌乱不堪,但他的身姿却依旧挺拔,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我觉得即便把东西给你,你也不会放我们走。”男人直视奥丁的眼睛,眼神里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仿佛能看穿奥丁内心深处的阴谋,“你我都清楚,神的承诺,有时候比谎言更可怕。”男人向前跨了一步,手中的长刀微微抬起,雨水顺着刀刃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他猛地劈开双腿,湿透的长裤在冷冽的狂风中飒飒作响,那姿态,活脱脱像个站在街面上无所畏惧的流氓,透着一股别样的潇洒与不羁,仿佛世间的一切规则与束缚,在他眼中都如粪土一般。他的嘴角再次上扬,露出那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今天,你想带走我们,可没那么容易。”他的声音在风雨中回荡,充满了挑衅。

路明非在心里暗自惊叹,不是吧,这么狂,在这神一样的存在面前还敢如此肆意妄为,真的不会引来灭顶之灾吗?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底竟涌起一股莫名的热血与敬佩。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想要与男人并肩作战的冲动,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

“我将许诺你们生命。”奥丁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庄重,仿佛是命运的宣判,“神,从不对凡人撒谎。”奥丁的身影在光晕中微微晃动,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

“变得像这些死人一样?”男人用拇指轻蔑地指着周围的黑影,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被你操控,成为没有灵魂的傀儡,这就是你所谓的恩赐?”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挥舞了一下长刀,一道寒光划过夜空。

“不,你儿子的朋友可以离开,而你们父子的血统远比这些英灵优秀,你们将会成为更强大的英灵,在我的麾下,享受无尽的荣耀。”奥丁低语道,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试图将他们引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奥丁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路明非心里有些复杂,他不知道奥丁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至少祂许诺自己能离开,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血统不够高,在奥丁眼中没有太大的价值吧。可一想到师兄和叔叔,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厉害。他望着微微颤抖的师兄和浑身紧绷、如同一头即将扑食的猎豹般的楚叔叔,眼眶微微泛红,心尖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难受极了。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

“没得商量?”楚天骄把玩着手上的利刃,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那是一种与命运抗争到底、绝不屈服的决绝,“我看你所谓的神,也不过是个贪婪的掠夺者罢了。”楚天骄将长刀在手中转了一个圈,刀身上的雨水飞溅出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愤怒。

“凡是到过阿斯加德的人,便能再回归阿斯加德,因此来到这里的人必须每个都是神的仆人。”奥丁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他唯一的黄金瞳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似乎对楚天骄的反抗有些恼怒。

“儿子和明非,他们说你们在市队里是中锋,很擅长突防?”男人的身体猛地凑近楚子航和路明非,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狂风暴雨的呼啸声所吞噬,但那话语中却裹挟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心底泛起一丝温热,“是时候让这些家伙见识见识你们的厉害了。”他的气息轻轻拂过两人的耳畔,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与期待。

楚子航和路明非紧张得喉咙像是被一团干涩的棉花哽住,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用力地点点头。他们心里清楚,一场决定生死的残酷之战,即将如拉开地狱之门般轰然开启。豆大的雨点砸在他们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恐惧与紧张交织在他们的心头,却也隐隐燃起了一丝为了生存而战的火焰。

“谈判破裂了。”男人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如同冰窖中吹出的寒风,冷彻骨髓,“把箱子给我。”他伸出手,五指张开,像是要抓住这即将失控的命运。

接过箱子的瞬间,男人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那笑容里裹挟着赴死的决绝,又带着几分对命运无情捉弄的调侃,仿佛在向这残酷冰冷的世界宣告,他绝不甘心被命运随意摆弄。他缓缓抬手,轻轻抚摸楚子航的头,动作里满是温柔与不舍,那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递到楚子航的心底,“要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话音刚落,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楚子航的屁股上,同时一脚踹上路明非的屁股,扯着嗓子嘶哑地咆哮,“跑!”那吼声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也带着对他们深深的关切。

路明非和楚子航想都没想,发疯一样扭头朝着车的方向狂奔。密集的雨水像是子弹般打在他们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可此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那就是活下去。在漫长的时光里,楚子航对这男人说的话早已不再全然相信,可在这个狂风暴雨的恐怖雨夜,当他握着男人温暖的手时,忽然又变回了那个在黑暗中彷徨无助、依赖父亲的孩子,满心都是对父亲的信任与依赖。

男人望着他们狂奔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又无比温暖。他猛地将手提箱朝着奥丁的方向全力扔去,就像扔出一块能瞬间吸引恶狼的鲜肉。刹那间,半数影子如同饿狼扑食般疯狂地朝着手提箱蜂拥而去,另一半则张牙舞爪地朝着男人和楚子航堵截过来。那些影子的形体因为速度极快而扭曲变形,像是一条条从地狱最深处爬出的狰狞长蛇,每一个动作都裹挟着浓烈的死亡气息,仿佛要将他们吞噬。男人跟在楚子航身后奋力奔跑,也许是因为人到中年,体力大不如前,他的脚步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与楚子航之间的距离也在一点点地被拉开。男人看着楚子航和路明非的背影越来越远,放声大笑,“跑得真快,小兔崽子。不愧是我的儿子!”那笑声中带着豪迈,也带着对儿子的骄傲。

就在这时,男人猛地旋转身体,手中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弧光,仿若划破漆黑夜空的闪电,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雨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溅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圆,恰似他此刻无畏生死、与命运抗争到底的决心。水珠飞溅在他的四周,在灯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颗颗破碎的水晶。

楚子航和路明非听见身后有可怕的声音潮水般追了上来,血液从伤口里涌出的汩汩声,骨骼在刀锋下断裂的脆响,全都混杂在暴风雨的肆虐声里,交织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乐章。他们竟然清晰地听见了影子们的哀嚎,“痛啊”、“痛死我了”、“痛得像是要烧起来了”……那是绝望到极点的、仿佛从地狱最深处传来的哀嚎,每一声都像是在诉说着生命消逝前的不甘与痛苦,那声音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冲击着他们的耳膜和心灵。

浓腥却没有丝毫温度的血液溅洒在他们的背后,无论雨水如何疯狂地冲刷,都无法洗刷掉这股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它就像一个如影随形的恶魔,紧紧跟随着他们。男人始终在他们身后,如同一位守护的战神,为他们阻挡着一切如潮水般涌来的危险。楚子航鼓足勇气扭头看了一眼,只见男人像一头愤怒到极点的狮子般挥舞着长刀,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无尽力量,一个又一个影子在那耀眼的刀光中裂开,化作虚无,消散在雨幕之中。那一刻,楚子航眼中的男人,就是他心中永远的英雄,是他一生都引以为傲的存在,那高大的身影在血雨腥风中愈发显得伟岸。

“别回头。”路明非沉稳有力的声音从身边响起,这个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鸡窝头少年,此刻完全褪去了往日的衰仔模样,眼神里透着令人震撼的坚定与决绝。他猛地拽起楚子航的肩膀,以一个健步的助跑就发起了最后的冲刺,雨水撞在他们的脸上、衣服上,碎裂成仿佛金银的细沙,那是他们在黑暗中拼命奔跑的证明,是他们与命运顽强抗争的无声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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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死后灵魂飘荡的两年间,目睹青梅侵吞财产、践踏真情的丑恶面目。重生回大学时代,他决意斩断舔狗人生,却意外绑定神秘游戏《电子女友》游戏中他邂逅了身世凄惨的逃亡少女白绫。“纵使前辈不愿,白绫也一定会找到前辈的!”山顶破屋外那个衣袂纷飞的少女终究是在陈白心里留下了身影。陈白决心帮她,不就是氪金吗?他氪得起。——————一边是三次元的决绝,靠着先知布局未来财富,彻底冷拒青梅的挽留;一边是二次元的羁绊,
黑白余
傲娇女总裁的单纯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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