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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内的寒气在玉笛表面凝成霜花,苏晚翻开爷爷的日记,泛黄的纸页间滑落七枚玉琮碎片。当碎片映照冰棺顶部的星图时,穹顶突然投射出立体星空,整个祭坛化作运转中的浑天仪。
“北斗注死,南斗注生。”画中仕女的声音从玉笛传出:“你手上的不是日记,是《甘石星经》的轮回篇。”苏晚这才发现所谓日记其实用密语写成,每行首字连起来正是“七星锁魂阵“。
祭坛四角的青铜人俑突然转动头颅,八宝琉璃灯依次亮起。苏晚按星图方位将玉琮碎片嵌入地砖凹槽,当最后一片归位时,冰棺底部弹出一方紫檀卦盘。卦盘上七枚玉棋子自动游走,摆出她在实验室见过的璇玑图纹样。
“这不是回文诗,是星躔密码。”仕女的身影浮现在卦盘上方,指尖划过棋子时带起细碎星尘,“阳九百六之灾,周而复始。你祖父逆转北斗九星方位,才将你困在这第九十九世轮回。”
苏晚忽然想起老宅阁楼的铜壶滴漏,那些她从小临摹的奇怪刻度,此刻竟与卦盘上的沟壑完美重合。当她用玉笛蘸取冰棺凝露描摹刻度时,卦盘中心升起一座微缩长安城沙盘,108坊市正在重现当年的血火之夜。
“找到七曜石,在它们熄灭之前。”仕女的声音开始断续:“萧将军的转世正在靠近祭坛,但他身上有......”话音未落,沙盘中代表永宁观的塔楼突然坍塌,现实中的祭坛随之剧烈震动。
苏晚从沙盘朱雀门位置挖出个铜盒,里面是爷爷留的胶片显微镜。在200倍镜片下,青铜匣内壁的移动铭文现出真容——竟是微雕的《推背图》第四十五象,而颂曰“炎运宏开世界同”的位置,嵌着她初中毕业照的纳米影像。
当她把玉坠按在影像位置时,祭坛碑文突然渗出鲜血,浮现出只有她能看见的篆字:“欲破轮回,需集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每个字都对应着沙盘上一处闪烁的红点,最近的光点正在老宅书房移动。
苏晚转身时撞翻青铜人俑,俑身碎裂露出半卷犀牛皮地图。地图显示长安城地下竟有座镜像祭坛,标注点正是萧云彻当年战死的延平门。而此刻,现实中的祭坛入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来者握着她在前世记忆里见过的环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