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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混着血腥气在祠堂氤氲,琴彧跪在青石砖上,背后浸血的衬衫紧贴着鞭痕。老爷子握着浸过盐水的藤条,每道破空声都激起灵位烛火的战栗。
“与ENVIQUEEN的对赌协议做得漂亮。“藤条“啪“地抽在旧伤上,琴彧喉间溢出一声闷哼,“但私改董事会监控程序的事,当我看不出来?“
第十七鞭落下时,供桌上的翡翠貔貅突然映出红光。老爷子瞥见暗格里实时传输的监控画面,二叔正被押进琴氏地牢,腕骨戴着嵌有追踪器的镣铐。
“你二叔的矿场明天就会挂上拍卖牌。“老爷子扔了藤条,指尖碾碎盐粒洒在琴彧伤口,“记住,琴家容不得心软。“
琴彧以额触地,血珠顺着下颌滴进砖缝。那些盐粒在鞭痕里烧出星星点点的白霜,像嬴月咬他时留下的牙印。
晨雾未散时,琴彧已驾车驶向海岸线。副驾上的渔具箱底层,藏着他连夜雕的月光石小像,照着嬴月孕检单上的B超轮廓。
玻璃房子在礁石群中若隐若现,嬴月正赤脚踩在浪花里作画。颜料桶里浮着带血的手术刀,画布上是琴彧受家法时的背影,鞭痕里嵌着细碎的盐晶。
“过来。“她扔了画笔,海风掀起宽松的针织裙,微微隆起的小腹缠着绷带,“让我数数琴家的规矩在你身上刻了几道章。“
琴彧褪去上衣的瞬间,嬴月的瞳孔缩成针尖。她冰凉的指尖抚过交错肿胀的伤痕,突然抄起沾满颜料的刮刀就往自己手腕割!
“你疯什么!“琴彧擒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刮刀“当啷“坠地,“孩子不要了?“
“正好啊。“嬴月歪头笑得癫狂,“让老爷子看看他打的不是琴氏继承人,是亲手杀了他金孙的刽子手……“
咸涩的海风灌进她张合的唇齿,未尽的话语被琴彧的吻碾碎在浪潮声里。他尝到她舌尖的血腥味,混着治疗躁郁症的苦药气息,像他们纠缠不清的宿命。
嬴月突然将他推倒在画架上,未干的油彩在琴彧后背拓出诡艳的图腾。她跪坐在他腰腹间,俯身时垂落的发丝扫过鞭痕,“老爷子漏了一道。“她舔着盐霜轻笑,“我来补。“
湿软的舌尖顺着脊柱游走,在第十七道鞭痕处重重咬下。
琴彧攥皱画布的手背青筋暴起,却在她抚上小腹时化作颤抖的轻叹。
绷带散开处,孕肚上赫然纹着荆棘缠绕的月亮,与他的心口刺青严丝合缝。
“药。“嬴月从颜料箱夹层摸出黑瓷瓶,挖出膏药时故意将指尖戳进他伤口,“知道掺了什么吗?“她将沾着药膏的手指伸进他唇间,“你送我那株八重樱的花汁,够不够以毒攻毒?“
咸苦在味蕾炸开,琴彧却想起昨夜祠堂的盐刑。
他忽然翻身将人压进松节油浸透的画布里,“老爷子动手前,二叔的加密账本已经送进地牢了。“
海浪拍碎在玻璃幕墙,嬴月勾着他后颈看向天花板。
那里悬着幅未完成的油画——琴彧抱着婴儿站在火海中,背景是琴氏大厦坍塌的剪影。
“下次家法……“她咬开他衬衫纽扣,将药膏抹在渗血的鞭痕上,“我要在老爷子藤条上涂妊娠毒血症患者的血……“
晚上八点,琴彧一身帅气的颜色燕尾服出现在本市最高大楼——宏昇中心大厦的顶楼餐厅。
而Freda身穿一身金色的低胸晚礼服裙,踏着一双钻石光闪闪的十厘米恨天高,颈子上戴着那款“月光共生”,以迟到五分钟的刚刚好的时间来到了他跟前。
宏昇中心顶楼的玻璃穹顶外,暴雨在霓虹中织成细密的银网。
琴彧轻晃水晶杯,猩红酒液倒映着Freda颈间那串“月光共生”,液态宝石随她呼吸泛起涟漪,像极嬴月发病时瞳孔收缩的纹路。
“琴先生盯着项链的眼神,像是在解剖情人。”Freda指尖叩响餐刀,刀尖有意无意划过琴彧袖口的月光石袖扣,“听说这组设计灵感源于某位跳海的美人?”
琴彧微笑着将鹅肝酱抹成弦月形状,“Freda小姐对琴氏八卦的了解,倒比对我们新矿脉更上心。”他抬手招来侍者,冰桶里镇着的香槟瓶颈正凝结水珠,恰如嬴月坠海那日睫毛挂的泪。
Freda忽然用高跟鞋尖勾住他小腿,“叮”一声轻响,藏在鞋跟里的微型监听器贴上他西裤,“真遗憾。”她倾身将脸贴近琴彧,“若你不是琴家大少爷,只是个会所小白脸,我就能把你锁在ENVIQUEEN的展示柜里,每天换着花样折磨。”
琴彧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刀刃精准避开肌理纹路,如同避开嬴月孕肚上的荆棘刺青,“那您该早些遇见我。”他将沾着血丝的肉块推过去,“十七岁前的琴彧,确实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犬。”
玻璃幕墙突然映出诡异反光。琴彧余光瞥见对面大厦天台有红点闪烁,某人正架着狙击枪对着这边。
他喉结滚动,叉尖不慎划破指尖,血珠滴在餐巾上晕成樱花状。
“这就慌了?”Freda舔去他指尖血渍,月光石项链骤然大亮,“体温38.6℃,心率131,琴先生该不会……”她突然拽住他领带凑近耳畔,“在透过我想着谁?”
水晶吊灯在此时爆出火花,整层楼陷入黑暗。琴彧借着应急绿光看向对面,那枪口正瞄准Freda后心。
他猛然搂住Freda的腰肢旋转半周,子弹擦着Freda的钻石耳坠没入墙壁。
“小心。”他贴着Freda冷汗浸湿的鬓发低语,掌心月光石袖扣暗格弹出解毒剂,悄然注入她静脉,方才的鹅肝酱里,掺了琴家祖传的慢性毒药。
Freda瘫软在他怀里喘息,指尖死死抠住他心口刺青,“你身上……有产房消毒水的味道。”她涣散的瞳孔映出琴彧骤然绷紧的下颌线,“那个疯子……居然真敢怀……”
琴彧将昏迷的Freda交给赶来的保镖,月光石袖扣里传来嬴月胎心监测仪的嘀嗒声。他解开染血的领结抛向夜空,暗红丝绸掠过监控探头。
暴雨冲刷着顶楼的血迹,琴彧走向安全通道的脚步突然踉跄。他摸到西装内袋里嬴月今晨塞的柠檬糖,糖纸背面画着产检室卡通贴纸。
那是她撕碎所有诊断书后,留给他的唯一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