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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上镇与东山二乡接壤的小刘庄,有河堤坡地三千多亩,由于当年是盐碱地和高低不平,灌溉也不太方便,乡里就与一个村民签订了承包合同,但地他只种了有三四百亩,也就是能够灌溉的那一小部分。在合作社要成立时,乡长里就去和他沟通,希望能够回收或合作,但他就是不让给合作社。研究所就进行了土质的研究,认为用两年的时间就可以低成本改造,而这几千亩地要是开发出来,从成本到运营上,对合作社的意义太大了。
杨澜生了解了一下情况,承包人叫刘海生,主要原因是,他与现在的乡长是姨表兄弟,但两人从小对互不对眼,而且在前些年,他建的一个加工厂,因为环保问题被县乡强制停产,从此结下了更深的梁子,这些天乡里去做工作,无论乡里给什么条件,他就是不同意转让或合作,而他有三十年的承包协议,乡也拿他没办法。丘春晓与杨澜生商议了一下,两决定亲自去看看。
这天,丘春晓去医院接上杨澜生,两人一起去村里看看,准备与刘海生再聊聊,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的办法。
两人到了小刘庄,在刘海生家的巷子口下了车时,看到几个人有点急匆匆地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有一人丘春晓认识,就叫住那人,问道:“噶子叔,你们这是怎么了?”
“唉,海生他爹马上要不行了,我们要去为他准备后事。”噶子见是她就站住了,回道。
“是啥病啊这么严重,过年后,他还带着老伴去我家看病的。”丘春晓又问道。
病人是位退休的小学校长,岁72岁,素来小便不利,三个月前开始头面及下肢水肿,腹水,胸腔积液,不能行走,去县人民医院看了一下,一直服用利尿药,仍小便时有时无。一个月前的雨天行走而不慎摔了一跤,屁股先着地,当日就不能站起了,到了夜里,开始发烧,体温38.5度,到了早晨头上开始汗出,头面肿,肚子变扁,大便水样且较少,腹中有水声,小便无尿,小腿反而不肿,神志有点不清时,家人急忙送到了县人民医院,经检查胸腔积液,脑积水,大便隐血,以及耻骨骨折。
在县人民医院住院了二十六天,大便一直不停向外流水,医院认为二次中风,肺部炎症因其小便不利,至戌时,体温依然在38.5,小便得下2次,大便一直流水,色青,病人已对大小便无知觉,至亥时,药已尽剂,小便量增多。看情况越来越重了,医院说人马上就不行了,也就出院回家了,这是农村的习俗,老人快不行时,往往想在家中去世。
杨澜生思索了一下,直接表明了身份,然后说自己可以去看看,起码可以让病人走的不痛苦,那人看了两人一眼,与旁边的几人商议了一下,就带着两人进了巷子里。
来到病榻前一看,病人此时已经唤不应了,只见他面色如蜡,呼吸微弱,脉象细弱近无,四肢、腹部冰凉,只有胸口还有一点点热气。杨澜生仔细地切了双侧太溪穴处,太溪脉还隐隐能摸到,就与丘春晓简单商议了一下,然后果断地对病人家属道:“老人还有救,只是治疗起来比较麻烦。”
中间的一位男子一拍胸脯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能将俺爹救回来,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他就是刘海生。
杨澜生就让他坐到床上,将老人扶成半坐位,然后在老人的前面放上一张椅子,垫上东西,让两位家属帮摆好了姿势,就与丘春晓开始给他艾炙,分别是中脘、关元,两侧三里和两侧的膏肓穴,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杨澜生和丘春晓都忙得出了一身的汗。在病人的一众家属和亲戚中有人面色有些不悦时,老人突然呻吟了两声,长长地出了口气,呼吸也开始有力了,刘海生惊喜地叫道:“爹、爹,你、你缓过来了、缓过来了!”
杨澜生和丘春晓就撤掉了其他部位的艾炙杯,专心地炙中脘和膏肓三穴。一个小时后,奇迹出现了,老人竟然了睁开了眼睛,抬手示意了一下,想说什么,只是还虚弱含糊不清,但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杨澜生和丘春晓对视了一眼,心也放了下来。
然后,让家属将趴着放好了,让丘春晓指点着其家人继续在膏肓穴处施炙,与杨澜生商量了同句,去取出纸笔,开出了桃核承气汤一剂,丘春晓马上发给了家里的一位医生,让其马上按方煎药,并让其亲属马上去丘家取药回来。由于病人的神志虽然清醒了一些,但太虚弱了,喂了一个小时,药才服下。杨澜生又给老人检查了一遍,其四肢、腹部已经开始温热,就笑着对刘海生道:“能过了今晚,你父亲就救回来了,这是我的手机号,明天早上七点你给我电话,我再根据情况调整中药。”他接过了名片,连声感谢,几位家属也感激地流下了泪。
第二天六点半,杨澜生和彭悦正在做早餐时,刘海生就迫不及待地打来了电话,告诉杨澜生说:“我爹小腿已经消肿了,体温是38度。凌晨一点多开始头面大量汗出,解小便时已有了知觉。凌晨四点时解了大便,但量少,色青,现在头面反更肿了,而且他说胸口两边发胀,也有点痛。”杨澜生就让他在家等着。然后马上给丘春晓电话,让她按大柴胡汤合桃核承气汤煎药,并去看看老人的情况。
上午,一边忙着为病人诊疗,杨澜生还牵挂着刘海生父亲的病情,九点时,手机终于响了,一看是丘春晓,就赶忙腾出手来接听。丘春晓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欣喜:“哥,病人服药后一个小时,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他又一次大便了,这次非常顺畅,而且是软便,不再像之前那样干结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不再出汗了,神志也开始逐渐清醒,四肢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杨澜生听着丘春晓的描述,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连忙问道:“那病人现在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丘春晓回答道:“刚才病人开口说口渴想喝水,我们就给他喂了半碗红糖水。然后他又说饿了,想喝点稀粥,我就让家属给他喂了半碗鸡蛋面汤。”
杨澜生点了点头,在心中对丘春晓的细心点了个赞。他接着说:“看来病人已经缓过来了,这样吧,让他再服用大柴胡汤合桃核承气汤一天,巩固一下疗效。”
“好的,哥。我这就安排。”她高兴地说道。她的内心非常地高兴,因为这次为病人的治疗,算是她和杨澜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合作。
第三天早上,杨澜生刚进诊室的门,刘海生就打来了电话,说凌晨五点时解出了许多大便,初始偏硬,色黄,后为软便,腹由扁变大。杨澜生就告诉他,他的父亲已经过去了危险期,再服两天药,然后自己去看看,但嘱咐他只能让病人吃清淡食物,绝对不能喝茶、饮酒和吃生冷辛辣的东西。因为杨澜生在为他父亲治疗时,看到床头的书柜上摆了好几个品种的茶叶,而且有一套茶具,茶壶中还有喝剩下的茶,可见老人是非常喜欢喝茶的。
他连声地感谢着,声音都哽咽了。最后说道:“杨医生,您,是我一家的大恩人!”
挂了电话后,杨澜生有点感慨地走到了窗前,想想当下的医疗环境,不由叹了口气。
“哥,怎么了?”管芳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走到他的身边,关切地问道。
杨澜生就讲了一下刘海生父亲的病情和治疗的情况,然后沉重地说道:“此病人开始时,中医辩证应该是不阳腑症,用艾炙和越婢加术汤即可治愈,但却长期使用利尿剂且效果不佳。摔跤各种症状加重,用艾炙与核桃承气汤即可,但病人却接受了一个多月的输液打针,使病情非但没有缓解,还逐渐加重直至病危。小芳,我们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
管芳略微思考了一番,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轻声说道:“呵呵,哥,我看你呀,就是想得太多啦!你想想看,无论是纵览五千年的历史长河,还是观察当今世界的中外情况,历上虽然有过盛世繁华的时期,现在也有各级大医院林立,但是真正能让病人顺顺利利康复的又能有多少呢?所以啊,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足够啦!把那些心理负担都放下,这样才能更全心全意地为病人服务呀!”
杨澜生听了管芳的这番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不禁感叹,这个姑娘对于人性和这个世界的认识,往往比自己还要深刻和透彻呢!他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凝视着管芳的眼睛,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情意,缓缓说道:“小芳,我也不知道是前世修行了多少辈子的缘分,才让我们今生能够相遇相知、相互珍惜。哥我真的好幸运啊!”
管芳的目光与杨澜生交汇在一起,她同样深情地回应道:“哥,我也是同样的感觉。”
中午要下班时,沉思了一会儿的管芳突然说道:“哥,就你治疗过的病案,我决定整理出来成书,就叫《杨澜生实案录》,将辩证施治的思想用最通俗的语言与图表画出来,让医者和有点基础的人都能看懂!”
她的目光灼灼,浑身充满了智慧与力量,杨澜生看着她,用力地点了点头......